“甄芦笙在哪里。”苏逢秦停下了动作,她靠在床头,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。
“阿笙她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了,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。”
“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能。”
“她在找我,我必须告诉她我再哪。”苏逢秦没有说清这个她是谁,她只是紧紧的抿着唇,望着李澈的眼神虚弱而坚定。
“对不起。”
轻轻的叹息一声,李澈依旧是拒绝了苏逢秦的请求,只是他眼神有些闪躲愧疚。
“是她不让你帮我的对吧,怎么,这是想趁着我有伤,要囚禁我吗。”
苏逢秦平淡的声音慢慢的冷了下去。
“阿笙并不是想囚禁你,她只是想让你把身体养好一些,再安全的离开,苏小姐不要乱想。”李澈认真的摇着头,言语温和恳切。
瞧着他那认真的语气和坚定的神情,他仿佛对他的妻子甄芦笙很是信任。
“她的目的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,不是吗。当初你当了旁观者,怎么,这次也要当吗。”
腹部的痛意剧烈,额角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领,苏逢秦甚至能感觉到腹部那处的伤口渗出的血,沾湿了手掌。
李澈呆滞的看着苏逢秦,黑亮的眸子狼狈的挪开了目光。
他知道苏逢秦说的是那件事,他愧疚过,可却不后悔。
尽管不后悔,但是面对苏逢秦时,他却还是会觉得有些无地自容。
“让我离开,别等到她回来。”苏逢秦微敛下眸子,长而微卷的睫毛上都沾上了一滴汗水,半垂未垂,像一滴泪珠。
“我让你离开了,她会生气。”李澈轻轻摇了摇轮椅,离苏逢秦远了一些。
他的眼神深邃而无奈,还透着那么一点悲哀。
“随你吧。”
苏逢秦脸色惨白,怏怏的应了一句。
每次受了伤,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席师紫,想依偎在她身边,就算她一句话也不说,只要靠着她,闻着她身上的气味,也如同这世上最好的疗伤药。
李澈要走了,他摇动着轮椅缓缓的往门边倒退过去。
苏逢秦闭上了眼,她现在没有力气动弹,也不可能凭着自己的力气离开。
李澈退到了门边,他伸手扶住了门,准备离开。
“苏小姐,你知道吗,其实我很羡慕你。”
温和清秀的男人唇角的笑容无奈而悲凉,眼眸直直的望着苏逢秦,竟然真的带着一点羡慕。
“羡慕我现在躺在这里像个死人一样,爬都爬不起来吗。”
苏逢秦讽刺的挑起唇角,身子微微一动,就能引得腹部一阵剧痛传来。
“她一直记挂着你,也一直爱着你。”
李澈摆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收紧,他嫉妒苏逢秦,一直都嫉妒。
“呵呵,不,你错了。她唯一爱的,是权势,是她自己。”
苏逢秦的笑容戏谑而冰冷,她的眼神就仿佛一道利光,带着不屑一点一点的扎入李澈的心里。
一直温和有礼的李澈情绪很快就激动了起来,他喘息了两声,白皙的脸涨的有些通红,他身子微微前倾,似乎想反驳苏逢秦,可是很快他又安静平和了下去。
离开前,他深深的看了苏逢秦一眼。
“你不了解她。”
苏逢秦失踪了,这是席师紫唯一知道的事情。
三天,整整三天她没有苏逢秦的消息。
许清溪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,推开席师紫没有锁的家门,就闻到了极其呛鼻的烟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