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父初次在朝会上被皇上叫到名字,脸上的皮肉颤了一颤。
今日他心神不宁,一直被邬情的事情困扰。
一不留神,竟错过了皇上的提问。
见他一直不开口,邬父的上官冷冷瞥了他一眼。
上官小声提醒道:“皇上问你,京城的监察制度在何处有疏漏。”
邬父硬着头皮说了一大段。
大意就是,京城的监察制度总体上没什么不妥,百官勤勤恳恳,百姓们安居乐业,在皇上的英明统治下,宸国肯定会越来越好。
他的话语虽然真诚,但却空洞无物,令皇上的眉头紧锁。
百官听了,也纷纷露出鄙夷之色。
昨夜,皇上杀了一批潜伏在京城的西夏势力,不仅铲除了如贵人和几个太监,还将那些与西夏暗中勾结的官吏一网打尽。
今日皇上提及此事,就是希望邬父能对此提些建议。
然而,他的回答却令人大失所望。
皇上原以为邬情的父亲会是个可用之人,就算没有邬情的神力,也应该懂些政事。
如今看来,只有邬贵人身上存在神奇之处。
皇上不耐地让他下去,又问起秦厉学的看法。
秦厉学治旱有功,被皇帝赏识提拔至户部,现在已经和邬父同为七品官。
秦厉学的父亲曾为御史,他回答时引用了许多父亲在位时的实例,使得皇帝频频点头。
皇上对他很是满意,夸了两句便让他退下了。
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,这位外形俊朗、官途一片光明的秦大人,内心却远不如表面平静。
朝会之前,他也听到了关于邬情晋升为邬贵人的消息。
乍闻此讯,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欢喜,而是震惊。
而震惊过后,秦厉学心中竟涌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恼怒。
他曾以为邬情对他一往情深,因此对她心怀愧疚。
如今看来,她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之人。
秦厉学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望。
亏他还让别人帮他带信入宫!
想到邬情入宫前,二人郎情妾意的场面,秦厉学的脸色更为阴沉。
纵使娇妻在怀,他也无法原谅邬情的背叛。
外界纷纷扰扰,只有邬情一个人百无聊赖。
邬情站在院子里看天许久。
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,她最终捞起了袖子。
成了贵人又怎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