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登甲楼搞了个博美人一笑的勾当,这阵势比一骑红尘妃子笑还要威风几分,那些世家子弟,膏粱纨绔,早早便来到了登甲楼,这种事情,都是宜早不宜晚的。?
常言道唯大英雄能本色,是真名仕始风流。
几个人穿街过巷,路程虽然远了一些,但是有帝无邪挎刀侧行一旁,徐风却不敢丝毫的抱怨。
这一次吴潮儿和穆昔月却没有跟来,这种地方,很少有女孩喜欢来的。
踏着青石板上的清冷月光,耳边却响起不远处主街的人声鼎沸,与平常日子相比,颇具灯火两重天的感觉,等到了登甲楼坐落的风华街,则更是一番繁华浮艳,纸醉金迷!
登甲楼的大厅宽敞浩大,高光炫彩,此时已是高朋满座,虽然人数众多,却仍然不显得嘈杂拥挤,到了年根底下,这年味显得更加的浓了。大家都趁着花魁没出来的时候到处拜年,连初到滨州的徐风也跟着互相道贺,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认识谁是谁。
徐风几人早就定了位置,就近坐下之后,徐风拿起紫砂壶,添茶笑问:“怎么,木头人,后悔来这花红柳绿的是非之地了?”
陈长弓游目四周,笑道:“谁不知道你徐公子冠绝群伦,又对这是非之地颇具一番见解。跟你来这种地方,靠谱!”
徐风翻白眼道:“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?”
陈长弓似笑非笑,沉默不语,只是低头喝茶!
徐风话音未落,突然两声云板轻响,不轻不重,却咻然穿透了满堂的喧哗,仿佛敲在了人心跳的两拍之间,令人的心绪随之一稳。?
陈长弓眉睫一动,再一转眼徐风已经闪回到座位上坐好,这速度,比他娘的憋着一泡屎跑去茅房还快。
这时大厅正中间的云台之上,突然出现两个云鬓小童,一身的碎花衣服,将这鲜黄丝绒所制的垂暮缓缓拉开,幕后所设,不过是一几一凳而已。
众人目光纷纷向云台左侧的出口望去,果不其然,片刻之后,老鸨搀着一位红杉姑娘,径直的走向云台中间落座。
初到这里就听说,身为登甲楼的当家红牌,西域姑娘多尔丹那可是卖艺不卖身的,不仅一身惊艳的舞技,那容貌生的也是十分的出色。
柳眉凤眼,玉肌雪肤,眉宇之间气质端凝,毫无娇若之态,如今一席红杉遮身,红纱遮面,恍若神仙妃子。
有一点无可厚非,多尔丹确是个美女。
看到大家都注意到多尔丹已经出场,老鸨悄然退至一旁,坐在云台旁的一把交椅上,无言关注着场上动静。
“兄弟说两句,兄弟说两句!”第一个上前的是一个个子矮小,长相不算英俊的小结巴,虽然面相不好,却是有着一种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,只见他上前一步,低声说道:“我要给姑娘讲个段子,说曾经有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少年,出家海王寺,三十余年苦练终于成武道极者,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。少年闯荡江湖,却有一老伯偶然发现地底磁石,结果这位兄弟被吸走了。。。。。。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好笑!”多尔丹幽怨的道!
“都是一些小聪明多尔丹姑娘怎肯垂青眼!”此言说罢,却有四位身着华丽的公子,看这装饰多半是官家子弟,说起话来也是酸的很,为首一人满身月白,骄然自得道:“姑娘可曾听说过我们滨州四少,在这滨州城中,若论讨人欢笑的本事,我们说第二,谁敢论第一!”
“滨州四兽?”多尔丹疑惑道。
现场一片哗然。
为首一人道:“是滨州四少!我们几个曾经都是鲜衣怒马的官家少年,做了一个吟诗作对的新玩法,我叫他三句半!恳请姑娘鉴赏!”
四人并排站立,一人一句,华丽的词藻便已渲染开来。
“重民轻君,攒阴喜善,墨浓凝重,帝王道!
凶灾恶死,重仁重义,言出必行,掌中刀!
文思泉涌,笔若悬河,薄情寡义,伪君子!
秋波轻闪,身姿婀娜,色欲挖空,美人眸!
。。。。。。”?
听到这里,陈长弓不由得愣了一下,微微一笑,这滨州四少虽然从未听说却也是名副其实,这一首词包含帝王,江湖,君子,美人,浓墨重彩,锋芒十足。
多尔丹依然不解风情的道:“不好笑!”
如此出了许多个“不好笑”,众人不由得唉声叹气,徐风摇头道:“本以为是信手捏来,不曾想却是难如登天的技术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