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翻墙过去的便抓住我的两只手往那边拉,中年歹人腾出手去抓我的腿往上抬,我整个人就要被顶过去了。
我心想:不知打电话过来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没有,要是及时报警也差不多该来了。万一打电话的人没听到,我被他带过墙的那头,是一望无际、杂草丛生的丘陵和荒地,不知他们如何对我,反正我肯定完蛋了!
横竖都死,我已经不惧怕了,不知哪来的力气,两腿猛力蹬了几下,把正托举我的中年歹人被蹬坐于地上。他怒道:“贱人,找死啊?”
他正要爬起来,我大叫:“元哥!我看见你了,快来救我!”墙那边的青年歹人吓得一松手,我便滑落下来,脚一着地择路就跑。
那中年歹人从地上一跃而起,往四周一看,哪有什么元哥,便紧追我身后,我穿着高跟的鞋子跑不快,只跑了十几步就被追上来的歹人抓住。
他揪住我的头发,用刀在我眼前晃了晃,然后顶在我前胸,恶狠狠的说:“哪里跑?再敢喊我马上宰了你!”
我不敢再挣扎,听他的声音真的是恼极了,只要我动一动,刀就会随时捅入我心脏,先保命要紧,我乖乖的站定了。
他狞笑着说:“行,你不肯过翻过去,我们就在这干!再敢动就要你命!看我不再动,他收起刀,一只手把我紧按在墙上,一只手撩起我的裙子,粗鲁的一把撕下我内裤。
此时那年轻的又翻墙过来说:“哥这行吗?万一有人过来……”
“你帮我看紧了!”
中年的说着话已经把他自己裤子褪下,他刚想在我身后动作,我拚力弓腿从后面一蹬,那鞋跟尖正中他根部,他“啊”的惨叫一声,年轻的闻声一惊,回头一看,见同伙捂着裆蹲在地下,不知是何状况:“哥,怎么啦?”
突然一束强光照射过来,有警车驶来的声音,那年轻的反应倒快,不顾一切赶紧翻墙便逃,而中年的那个被我踹疼了,慢了几拍,而我已经从脚下抽出高跟鞋尖,对着蹲在我面前歹人的脑袋狠狠一敲,他又一捂头“啊”了一声。
听见不远有人喊道:“我们是警察,前面的人不要逃,敢逃就开枪!”
我嘴里喊:“救命!”并想跑向喊话的方向,中年歹人又扯住我,我和他撕打起来,但几下又被他控制,他一手揪住我衣裙背后,一手掏出了刀顶着我脖子,低声吼道:“要是警察不放过我,你就陪葬!你让他们走开,不要过来!”
光束更强烈的照在我和他身上,这歹徒背着墙,弓着腰,把我顶在他前面,手里的刀始终放在我脖子的颈动脉地方。他大叫道:“你们放我走,要不然我就割她脖子!”
隐约见到警车上已经下来一群持枪的人,拦在离前面三十米左右的地方,有人说:“你把那姑娘放了,就放了你!”
“不要骗我!要是我把她放了,你们就会抓我!”
“现在你放了她还有条活路,万一伤害了她就是死罪!赶紧放开她!”
两边僵持着,歹徒在情绪激动,警察们也不敢冒然过来,一个劲的劝他,而我今天跑了一天本身就很疲劳,再经过这一连串的紧张折腾后,已经有些支持不住,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。突然我感觉歹人抓我的手松开了,他忽的跪在了地下,手上拿着的刀轻擦过我的脖颈,我还以为是歹徒听了警察的话放了我。
我转头一看,见歹徒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地上,在他身后是熊奎那张酷冷得像冰一样的脸,手上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刺刀,好像还在滴血。
“童小姐,没事吧?”
听到他说这句话,我腿一软,像一团烂泥瘫倒下来,熊奎赶紧去扶,可我站都站不稳,面前的一群警察全跑过来,有一个高大又熟悉的身影也在其中,他跑在前面来到我面前,抱住了我。
只听警察说:“死了一个,抓了一个。”
现在我才知道后怕了,全身不听使唤的抖,像抽搐一般,元仲坤低声安慰道:“没事了,别怕!”
他半扶半抱起携着我就走,见我腿软的实在不行,便抱起我走过长长的巷子,来到轿车前,跟在后面熊奎打开车门,我突然想起什么,颤着声说:“我……要回我的出租屋……”
“先去医院检查。”上了车,他扔怀抱着我,开了车灯去看细我的脖颈,说:“这流血了。”
熊奎坐上了副驾坐,车就开动了。
我喃喃的说:“不要紧的,我要回我自己的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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