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换了新工作。”
我被解聘的事没跟文萧珊说,要不又得听她居高临下的说叨一顿,当然我不也能说这裙子是元仲坤送的,要是一说出来,又是被她审问一通。
“什么工作这么好?”
文萧珊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,不太相信才前两个月还向她借钱的我,一下子就能还她6千元的债。
娱乐城的服务员说出来也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,很多人都联想到情色二字,所以我也担心她乱想,便说:“在一家健身馆收银。”
“收银?哈哈哈,你不是对数字特别不敏感的?记得大学时让你收班费去搞活动,你收少了100多元,还是我帮你陪的。这回可千万别收错了当了杨白劳!不过看这样子,健身馆收银的工作还是肥差咧,可你原来的理想不是当一名优秀教师吗,怎么就不干?”
我苦笑了下,很想把我的被解聘遭遇跟她谈谈,可一想她嫉恶如仇,不知又要怎么样大大的议论一番,还会教训我怎么这样懦弱,怎么不争辩不为自己讨公道之类的,她作为刚出道的记者,总以为什么事都能用道理和舆论解决一样,可惜很多事都不是这么回事。自己如果太晚了回出租屋,那条小巷这么静那可有些危险。
“当教师是理想,但理想不能替代现实,我需要钱。好了不谈这个,你来点菜!”
她说:“哎,既然这样,我就不点贵的,等你成为真正富姐时再说,期望这一天赶快到来!”
我很感激她的体贴,在这类的高楼餐厅,要是点菜,两个人不花个五六百的出不来,她点了最便宜的简餐:一人一份牛排套餐,一盅炖汤。只花了不到200元,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,明明是想请她吃大餐的。
两人边吃边聊,很快过去一个小时,我一看天有些擦黑了,想到那条街静静的长巷子便有些害怕,说道:“萧珊,我得走了!”
“好不容易见一趟,这么快就走?这夜生活才开始嘛!”
“嗯,我还有些事要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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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萧珊有些不舍的说:“我有很多话很想跟你谈谈的,哪想你这么急!”我是个好听众,恐怕只有我能安静的听她高谈阔谈,就算她说话没心没肺的伤到我,我也不会给她下脸。
“找个周末好不好?今天我真有事。”
“哼,重色轻友,肯定有人了!”
“真的没有!”
我站起来,怕她还唠叨个没完说:“下周末,白天没事的话我打你电话。”
以前我没这么主动约她玩,除了借钱。她笑道:“好呀,只要我不出差,我们再约!”
告别了文萧珊,尽管坐公车时间较长,还想了想还是不舍得花费几十元打出租,到了城中村,天完全已经黑了下来。
今晚的月色有些暗,才八点半不到前面的路却已经看不太清。我转个弯进入了巷子,心里开始打鼓,只能容一辆车宽的小道又静又黑,隔很远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,一边隔墙是荒芜农田,一边是废弃的一排厂房,只有月色隐约看得见白色水泥路。
我加快步子,几乎就是小跑了,心想只要跑过这段就是居民房便有人气,再走一段就到我的出租屋。
可就在这时,从隔墙上跳下两条黑影,我惊得还来不及叫,就被这两条黑影夹住说:“敢喊的话削了你!”
我听见是男人的声音,一个人当场扯下我的包,打开后用手机照明翻看,我看清他的脸是个二十多岁戴着黑口罩的年轻人,他胡乱翻了翻,把我的手机拿出来看看,朝地上一丢,“哼”了一声说:“啥破手机,扔了都没人捡!”
这歹人继续翻找,拿出钱包一看,包里还有近一千元,其它的我已经存入银行准备转给继母还赌债。这是我担心请文萧珊吃大餐不够,专门预备的,可是她没让我花,早知道被抢,还不如就花完它,算是还女友一个人情了。
“嘿嘿,这还差不多!”歹人的兴奋干笑了一声。
架住我的那个男人,一口外地人的口音:“哥们,这女的有搞头,拖过墙去玩玩怎么样?”
我一听吓坏了,钱被抢虽然很心疼,但人没事就好。我赶紧说:“大哥,你们要钱就拿走,别为难我了好吗?求求你们了!”
后面的歹人狞笑着说:“陪我们兄弟俩玩下就放你走!”
我真希望这时有人出现,眼睛往前后扫,正好这巷子的中间,除了我们仨,鬼都没有一个。
“你只能乖乖跟我们走,要不然就捅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