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诚再也耐不住,奔过来瞧,发现崔姨娘气息尚存。
见她鬓发散乱,鼻青脸肿,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,心中不忍,赶紧吩咐人将她抬回飞絮阁。
很快,崔姨娘就醒了过来,整个人木呆呆的,一言不发。
直到身边丫头带着哭腔说了一句:“夫人也太狠了,将姨娘你打成这样。”
她双目变得血红,银牙咬的咯咯作响,恨不得立刻扑到大夫人身上,将她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,狠狠嚼碎,再吐给狗吃。
大夫人听闻叶诚不顾体面,跑到柴房将焦姨娘抬回来,气得连早饭都没吃一口。
叶诚过来,忍不住埋怨她两句,说焦姨娘不过掐了鸿哥儿几下,罪不至死,她将人打得也忒狠了。
他的话引起大夫人强烈反感,她素日在丈夫面前高高在上惯了,岂能容忍,当即就拉下脸与叶诚争吵起来。
吵到激情时,将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全都翻了出来,骂得叶诚脸憋得紫涨。
叶诚终究不敢十分得罪她,渐渐气矮,继续生他的窝囊气。
最后实在听不下去,冷哼一声,拂袖离开。
刚走出屋门,迎面撞见叶璇玑,他满面尴尬,匆匆离开。
叶璇玑进屋时,丫头正拿着毛巾伺侯大夫人洗脸,大夫人眼睛红红的,见叶璇玑进来心头不由又烧起一股火。
一个贱妾而已,三日不回,太子府竟然派人来接。
气煞人也!
想到叶璇玑还有用处,她强压下怒火,睨了她一眼:“这就要回去了?”
“是。”叶璇玑声音淡淡,“已在府里住了三日,是该回去了。”
“鸿哥儿可安顿好了?”
“安顿好了。”
大夫人突然叹了一口气:“唉!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,你也不要怨我,我就算有八双眼睛也难免会有闪失,我从未想到焦姨娘会视一个孩子为仇敌,暗中虐待鸿哥儿,害得他……唉!”
她又是一叹,抹抹眼泪,假意惭愧继续道,“这几年我精神越发短了,有许多事照顾不到,你放心,以后我会命人盯着焦姨娘,绝不会再让她接近鸿哥儿一步。”
叶璇玑恨得不食其肉,啖其血,脸色却不显,形容哀痛道:“鸿哥儿遭此大难,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说着,忍不住落下眼泪,声音哽咽,“还求夫人找来良医替鸿哥儿医治,我也会想法子寻找良医,鸿哥儿还这么小,我不信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。”
大夫人见她哭的伤心,佯装跟着抹泪:“你放心,就算翻遍整个京城,我也要尽力医好鸿哥儿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
转身时,叶璇玑敛去脸上悲痛无助,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笑容。
回屋收拾好行李正准备离开,叶诚派人来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