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俆嵩进门的时候,就看到这幅诡异的情景,“怎么回事?”
“菊花残了,得缝合。”夏然简明扼要地介绍完了病情。
“你怎么把他捆起来了?”俆嵩很惊讶地看着罐罐手腕上的医疗纱布。“没有麻醉剂吗?然而你这种捆扎的方式不对。”
“我不要其他的男人看,你走开啦!”罐罐挣扎着说。
夏然摊手,“这就是我捆了他的原因。”
“作为医生,要尊重患者的意愿。”俆嵩不紧不慢地说,“反正不是什么争分夺秒的大问题,我帮你找一个肛肠科的女医生,你明天一早就去她的科室做治疗。”
说完,俆嵩用手术剪剪开了罐罐手腕上的纱布,因为疼痛,罐罐还是只能软绵绵地趴在沙发上。
“我不要去医院……”罐罐继续摇着脑袋说。
“那你想怎样?”俆嵩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地说道,“肛裂严重下去会发展为陈旧性肛裂,裂口呈陈旧性溃疡,合并肛ru头肥大及哨兵痔,或伴有皮下瘘管及肛隐窝炎症等。这些症状会让你在很长一段时间痛不欲生,而且你最终还是必须要接受治疗。”
罐罐听俆嵩这么说,憋了半天,唱了一句,“我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郎……”
“完了,二姨妈上身了。”夏然笑着吐槽了一句。
罐罐一脸生无可恋地躲在手臂之间。
俆嵩知道罐罐是妥协了,从医药箱里取出了U形针和羊肠线,戴好了一次性手套,“东西倒是准备的蛮齐全的。”
“咳咳咳,那本来就是我的箱子,因为不用,被他蜗牛搬家了而已。”夏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本来自己买U型针和羊肠线,就是为了练习缝合手法,但因为自己很懒,结果医疗箱被罐罐抱走的时候,还没有开过封。
在经过精心的消毒之后,俆嵩用镊子夹起了一枚U形针,语气温柔而淡漠,“忍着点。”
在羊肠线沙沙的穿梭声中,罐罐疼的满头大汗。
看到自己的好友受了这么多苦,夏然拿起了手机,拨通了罐罐男友的电话,“我跟你说,你下次再敢霸王硬上弓,我就拖你到男科做阉割手术!”
罐罐的男友一听夏然的声音就吓得一个激灵哪里还敢回话。
砰得一声挂了电话,夏然继续抱着胳膊看着这残酷的手术画面。
她一脸纠结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“唉,当医生可真难,看得我浑身发凉,估计我拿针,手会抖吧。”
俆嵩修长的手指很熟练地打好了结,“所以你要多加练习。”
夏然一听,男神是要开启说教模式,赶紧转移了话题,要说教说教罐罐去,“医生这个时候是该发表遗嘱的时候。”
俆嵩想起时间也不多了,简单地说完,“尽量清淡饮食,避免刺激,辛辣,烟酒等东西。”
“谢了。”罐罐这会儿疼劲儿终于缓了过来,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“拉倒吧,谢谢就甭说了,下次别又搞出这么一副患者模样,让我们大半夜的跑来跑去急救,我就该谢谢你了。”夏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,“我要回去躺尸了。”
听到夏然说要走了,罐罐的八卦之魂才开始熊熊燃起,“然然,你们都已经同居了?”
这个问题好有技术含量。
按理说,他们当然算是在同居,但只是同住在一起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