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下班后,傅政延回到家,他坐在沙发上整理材料。姜蔓做完饭,傅政延把她叫了过去。“这是陈楚城和冯佩佩的律所,现在是你的了,你现在没有时间打理,可以让窦瑞作为法律顾问全权帮你打理,帮你招聘有经验的律师,解决案子。”傅政延抬眸对姜蔓说道。“咦?”姜蔓看着法律顾问的名字,有些惊讶。“怎么?”傅政延知道她想问什么。他心里很不高兴。“怎么是……”姜蔓没把“杨琰”的名字说出来,怕傅政延疯病又犯了。他睚眦必报的事情可不是她吹,而是他真有这种病,并且很严重。“是什么?”傅政延手抚下巴,审视姜蔓。他知道她想说什么,可他就是不说。姜蔓说了句“没什么”,便去摆碗筷了,一边摆还一边说到,“吃饭吧。”晚上,傅政延对姜蔓照例恶劣,是那种发狠的恶劣。他嘴上没说的芥蒂,用身体表达。姜蔓都不能承受了,她在傅政延身下说道,“你就不能温柔点儿?”“我不温柔?喜欢温柔的?”他伏在姜蔓耳边,挑着姜蔓鬓边的碎发说到。姜蔓有些言不由衷地说到,“嗯。”虽然他的强悍她喜欢,但他天天都这样啊。“谁温柔?”他的唇在姜蔓的脸上和唇上轻抚,问她。“我怎么知道。”姜蔓有些生气,“你干嘛问这种话!”她就他一个男人!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,姜蔓给傅政延发微信:【老公,今天我想去看我爸,你去吗?】【今天周四,高管例行会议,你不知道?】姜蔓这才想起来,慌忙道歉:【对不起,对不起,我忘记这事儿了。】她还加了一个歉然的笑容。傅政延没说什么,可他刚要开会,杨琰就给他打了个电话,说他今天下午有事,请假。傅政延手握电话,沉默片刻,然后他说,“好,会议内容我让秘书抄送你一份。”杨琰答应了。傅政延坐在会议桌前,手抚着自己的下巴,片刻后,他对秘书说到,“今天的会议取消,等明天再开。”“傅总,为什么……”秘书刚要说,例会还从来没有取消过,怎么这次要取消?“没有为什么。”说完,傅政延拿起车钥匙出了门。他的车一直开往淮州市第一医院,姜礼泉所在的医院。*此时,杨琰正在杨洋的办公室里。他刚刚把一个很大的饭盒放在了杨洋的办公桌上。“姐,今天你过生日都不回家,爸妈让我把饭给你拿过来了,还有个小蛋糕。”杨琰对杨洋说到,“我今天会都没开,就被他们薅回家了。你别生他们的气了,他们也是替你急。”杨洋正在看病人的病历,她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些饭菜,冷哼一声。“他们是想给我个甜枣,让我对他们产生负罪感,好把我赶紧嫁出去,省得他们出去就被别人说道吧。我自己都不急,他们急什么?”杨洋心知肚明地说到,“从小他们只疼你,过生日只给你过,从来没给我过过,现在开始给我过生日了?为什么?原因不是明摆着嘛,我就是不想结婚,怎么了?我也不回家。你把东西拿回去吧,我收下了他们就以为我心软了,会继续得寸进尺。”杨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承认杨洋说得是实情。他确实无法硬刚杨洋,只能走“怀柔”线路,“姐,爸妈他们年纪都大了,你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,一直是他们的心事……”“怎么,他们非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,把我推进火坑,他们就心满意足了?”杨洋气得手都在发抖,“把东西拿走,我要去查房了。”吃了这么个闭门羹,杨琰只是低头笑了一下。他没拿东西,去了停车场。上车以前,他拿出一根烟抽起来。姜蔓从医院外面进来,走过停车场的那条路,刚好看到杨琰。她有点儿惊喜,走了过去。杨琰突然看到姜蔓,有些不大自在,“姜蔓?你怎么来了?”“我来看我爸啊,杨总监,你今天不是开会么?”姜蔓问他。“我请假了。我姐今天过生日。”杨琰说到。他看着姜蔓一脸天真的样子,心里忍不住想笑。“是么?那祝杨医生生日快乐。”姜蔓衷心祝福。“你不会上去亲自跟她说?你跟我说我也不会替你转达。”杨琰半开玩笑地说到。姜蔓便笑着,那笑里似乎有些顾虑。杨洋曾经跟她说过,不让她跟杨琰接触太多,她上去祝福杨洋生日,不就暴露了是杨琰告诉她的么?她低头笑了一下,“那你不告诉就不告诉吧。”姜蔓刚要转身离开,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只大老鼠,“嗖”地一下便蹿了过去,姜蔓吓得花容失色,“啊”地一声,她似乎是本能地想靠着点儿什么,她抱住了杨琰,一边惊慌失措地说到,“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……”顿时,杨琰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地挠,痒痒的;她身上的馨香扑入他的鼻息,他有点儿飘,心里顿时很满足,而且,他的心跳得很快。此时,刚好傅政延的车开进了医院。他看到了姜蔓抱着杨琰。她似乎还在杨琰耳边说着什么,跟往常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,眉毛微颦,低声细语地说话。傅政延没看见老鼠,只看见姜蔓紧紧地抱着杨琰,杨琰微仰着头,心满意足。顿时,傅政延眼底猩红,紧紧地闭着唇,心底火气之大,是从来没有过的。他的车停在了那里。姜蔓明知道他今天有例会,却故意问他,估计是想确认他“不在她身边”的可能。杨琰也知道今天有例会,却请假。两个人在这里卿卿我我。他一直就觉得他们眉来眼去地不清白,果然不清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