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姑姑说着,看向楼初瑶的目光虽然没有那么赤裸,但是隐隐藏着的不屑还是流露出些许来。
临沧王……沈玦?
楼初瑶心间顿时有股沉重的窒息感。
她一介女子和男子同住军营数月之余,其间发生过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,谁又知晓。
加上沧月国公主为北齐军献舞的事情在北齐京城传遍,所有人对楼初瑶的看法多的是鄙夷。
如今沈玦又教唆教习姑姑给她教这种隐晦的东西,只怕在林姑姑这些人看来,她早就和临沧王不清不楚。
可临沧王是北齐的神,那便只能是楼初瑶恬不知耻勾引了。
“王爷这是何意?”楼初瑶的话语声有些凉意。
“公主都不知晓,奴婢如何得知,哎呀,公主是有福气的,能够与王爷攀上关系,以后在北齐的日子也不会太苦,若是日后入了临沧王府,还是不要忘了奴婢等人才是。”林姑姑笑得嘴差点咧到眼睛。
这是反话,讽刺楼初瑶罢了。
她一个质子,就算入了临沧王府,那也做不了正妃,正妻之外都是妾,妾乃贱籍,与奴婢并无分别。
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,沦落为奴婢,是何等的笑话,世人最爱看的,就是天之骄子的坠落。
“还请姑姑替我多谢王爷,来日有机会,初瑶定会亲自向他好好道谢。”楼初瑶装的从容,脸上荡出笑意来。
像是真不知晓其中的含义,反而感恩戴德。
林姑姑看着,心中暗骂:还真是一个草包!
空有美貌。
“咱们继续。”林姑姑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,教完这些之后,才开始讲述北齐的光荣事迹,从太祖,讲到如今的帝王。
楼初瑶脑海里只有沈玦,手忍不住捏。
还真是阴魂不散,这才几日,抢皇位都抢失败了,竟然还有闲工夫管她。
不过还真是符合临沧王的性格,前世便是如此,只要在沈策那里受气,回到临沧王府就会发了狠地羞辱她。
她就是供沈玦发泄消遣的,今生换了地方,他反倒没有可以出气的人,即便隔着这么远,还是将手伸进了凌天邸。
呵!
好一个临沧王沈玦!
等着吧,她一定会让他承受自己曾经承受过的痛苦。
“咱们北齐如今的这一位帝王,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假痴不癫,大智若愚!”
林姑姑说到沈策之时,将所有美好的词语都用来描述这位帝王,眼里都是崇拜和敬仰。
因为明日,便是沈策的登基大典。
“不过,当今陛下至今身边连一位红颜知己都没有,后宫冷清,也不知谁能有这个好命能够成为后宫之主。”林姑姑不觉感慨起来,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