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好姐,哎……”
再次醒来,那些伤害历历在目,却怎样也不能忘怀,只是成为了永久的痛。
深夜。
病床边的灯光亮起,浅浅的淡黄色。
近乎半个月没睡过正经觉的萌萌枕着胳膊,头歪在一侧,露出小小的耳廓。
姜好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,给睡梦中的小人盖上毛毯。
“唔。。。”她睡得不太安稳,轻微响动便皱了皱眉。
等一切整理完毕了,这才拧上台灯,转身朝外走。
门外的长椅上,坐着一个衣着素雅的老人。
瞧见一脸憔悴的姜好,老人焦急的三两步迎上去,她还没看清来人,就被老人抱了个满怀。
姜好呆愣住,两手悬在半空中,一时间不知该往哪放。
老人略显粗糙的手不断抚摸着姜好脑后的乱发,“言儿。。言儿啊。。。。”
姜好身子一僵,好半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阮婆婆?”
老人退开了些,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,换上一抹牵强的笑,“好些年没见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,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。”
她握住姜好冰冷的手,掌心温热,像暖流般填补她心底破裂的血窟窿,她柔声询问,“你这几年,过得还好吗?”
姜好本想强撑着答声“好”,可那字符刚破出喉,哭腔紧随其后。她慌乱的捂住嘴,这才抑制住喷涌而出的泪意,可眼眶红彤彤,水蒙蒙的。
老人怜爱的摸摸她的头,后将姜好牵回长椅上,一手环过她瘦弱的肩头,温柔的安抚,“难受就告诉我,好不好?”
凑近些,姜好嗅到她身上熟悉的茉莉花香气,那一刻,仿佛一切他、又回到了记忆深处中的江浙的浮山福利院。
七八岁的时候姜好家里头因为额头都忙于工作,经常国内国外跑,不能好好照顾她,便把她送去了福利院里头。而阮婆婆就是里面的工作人员,可以说是看着姜好长大的。
这么想着,姜好鼻子一酸,无声的落下泪来。
脑海里又突然浮现起在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。
姜好哭累了,倚靠在老人怀里,双目失了神采,像个空洞的玩偶。
她声线稚嫩的像个孩子:“阮婆婆,你相信人的一生有前世今生吗?”
阮婆婆拍了拍她的背,笑着说:“当然相信啦,人的一生太漫长了,什么都有可能发生。”
这一夜,格外绵长。
日上三更,窗外绚烂的微光透过玻璃穿刺到人身上,累极了的小人终于有了动静。
潇洒一翻身,某女无意外的裹着大被子翻下床。
软绵绵的撞击力,全身肌肉酸痛的似被人狠狠打了一顿,小女人手忙脚乱的从被子里挣脱出,足足半分钟没晃过神来。
屋外闻声而入的男人轻轻推开门,懒在地上的小人正揉脸打着哈欠,剔透肌肤的水嫩白皙,透着浅浅的粉色,他摇着头轻笑,低身摸摸她的头。
“睡的好吗?”
“唔!”姜好看清是来人,瞬间害怕得往后缩,惊讶道:“赵元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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