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一惊,手脚麻利的滚下树枝,脚底生风的往右旁的草丛里跑。不得不说,设计牢狱的就是个傻逼!
就一个破铁门,锁的住谁?先不说围墙旁种了大树,给人机会逃之外,右边的一处,连围墙都没有,只有一片河。
到了那河边,河水哗啦哗啦,秦鸢打起了主意。眼珠子圆溜溜的直转,她是会游泳的,当年还曾是学校里的一把手,差点就要去参加国家比赛了。
嗯,后面一句是吹牛的,不过,她泳技还真是不错。
于是,她没有过多犹豫,望着月光照耀下,隐约看出不是臭水沟的河道,一头扎进。
‘扑通——’人影没了。
“啊啊,快来人啊,快来人啊,有人跳河自尽了。”也不知哪个脑残,在秦鸢跳下河的一霎那高呼喧嚷,一丁点都没有犯人逃狱的察觉。
风高月黑的晚上,一行走镖师走累了,在一旁竹林里休息,护送的一车车粮食,就停在道路旁。
起火烤肉吃,仿佛是走镖师人人的最爱。十九拿着刚剥好皮的兔子在烤,看着兔子烤的肉鲜肥嫩,耐不住香味,肚子饿的直咕噜叫。
“十九,好手艺啊。”十九烤肉一流,不仅烤的好吃,关键还不焦,香味袭人。
“那是,好歹我也曾在余香楼待过,多少手艺还得会的。”十九大言不惭的说起往事,一脸的得意。众人附和的笑了几声,也为十九的身世怜悯。十九本不是孤儿,而是余香楼一位大厨的儿子,只可惜八岁那年,大厨突然生病,费了许多钱财不说,那妻子还带着钱财跑路,留下尚小的孩儿,而那孩儿记怨母亲,不由跟母亲走,后来大厨病逝,他也
去了走镖局。
想起往事,大伙情绪都有些悲伤,谁身上没个故事,只是有些故事难以启齿罢了。
就在气氛莫名消极时,那河边上站着,正准备拿木叉捕鱼的镖师,突然身子一僵,随后脸色难堪,脚步打颤直往后头人堆里跑,嘴里嚷嚷着,“有鬼,河里有水鬼!”
众人:“。。。。。”这年头还有水鬼?真是活久见。
“霄哥,快走快走。”那吓得屁滚尿流的镖师,不忘喊了一句自家老大,只可惜那老大天生肥胆,不仅不跑,还拿着木叉,预想将‘水鬼’给叉上来?
水里头的秦鸢,游得四肢发酸,自己游了快一个小时,不仅人快废了,就连身上的皮都泡白了,结果还不容易瞧见河道旁有个人影,正准备浮出水面求助,那人却吓得撒腿就跑?
真是——古代人真是贪生怕死,虽然她大晚上从水底下出来,有些吓人,但也不至于像水鬼啊。
就在秦鸢心里愤愤不平,准备开骂时,自个衣领被人用什么这么一勾,给勾出了水面。
随后就被拎小鸡似得拎到了岸上,重重的‘啪’一声,脸朝下,摔倒了草地里。
我去,我貌美如花的脸啊,谁那么缺心眼?
秦鸢恶狠狠回头,苍白的小脸,眼珠子却跟兔子一样红,凶神恶煞,犹如水中恶鬼。但看到那人容貌时,却是一惊,收了凶意,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,“你脸呢?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