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琅点点头,又问:“怎么是你?我找的是东窗啊?”
上次分离之前,东窗给她留过信物。正好最近白琅有些事情想了解,就通过信物找到东窗,让他帮忙带点东西。
钟离异动作一顿,忍了忍还是没说什么:“东窗没空,是他非要我来的。”
“东西呢?”白琅问。
“带不出来。”钟离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气,“我口述。”
白琅沉默了一下:“可是我要了近两千年的诏令档案。”
钟离异往桌上拍了个玉简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巨响:“给你给你,我马上就走。”
白琅被他吓了一跳,迟迟不敢接。
钟离异缓了缓口气:“这是我拓出来的,不要外传。九谕阁最近查得严,出了事……呸呸呸,反正你不说就不会出事。”
“是违反规定的吗?如果违反规定,东窗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好,为什么……”
钟离异赶紧打断她:“行了,我都已经带出来了。这玉简看完会自毁,你不说,我自然就安全。”
白琅看了他半天,把他看得心虚起来。
“钟离啊……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?”
“我、我有吗?没有吧?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对你挺好的。哎,不对,这次不关我的事,是东窗非要我来的,他……那个,换班去了。我……这个,等下也有事要忙,就先走了。你记得别把我的蛇喂死了,死了我要你的命!”
钟离异说完就遁走了,白琅觉得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白琅在这间房里把玉简看完了。
她发现每次四方台下诏令都有四个版本。这四个版本分别有四个不同的落款——“南方神台琴”、“北方神台剑”、“西方神台筝”、“东方神台扇”。
南方神台敦言多虑,北方神台寡语强硬,西方神台傲慢冷静,东方神台温和深沉。
台下谕主也许被划进了四个不同的阵营。
白琅收到的是东方神台敕令,所以特地把东方神台所有诏令都认真看了遍,这一看却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。
她收到的诏令和九谕阁记载的版本不同。
她收到的是这样的:
“诸谕主谨启,
见字如晤。
因神选规则变更,特下此敕令:天行有常,然道无数;万权同源,然形无数。若诸位终日怠惰,不溯之源,仅饮其鸩,终将无功无获。今日起天权所使将限度限量,再僭者万劫不复。
此敕令勿示他人,仅以自勉。
此颂近祺
东方神台扇字”
而九谕阁版本是这样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