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传来了消毒水的的气味,高宇的手表出咔嚓咔嚓的声音,而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的黑了,只有医院的灯光还亮着,带来了些许光明。
张仁足足看了对方五分钟,最后叹息了一声道:“你知道七星门吗?”
如果是其他人,哪怕是五大宗门的内堂弟子也未必知道七星门。可高宇毕竟是佛山联盟的第一继承人,所学,所知绝对远远过一般内门弟子。
他沉默了一会后说道:“你说的是刺杀之门吗?”
张仁想了想,微微点了点头。
虽然并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评价七星门的,但张仁知道七星门的几个师兄大多数出去都是杀人的。所以这刺杀之门也算是名副其实。七星门被灭门的事情就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,让他根本喘不上起来。现在有值得相信的人倾诉,他的压力似乎没有那么大了。
高宇见对方不说话,索性接着说道:“我在佛山联盟的资料上,曾经看到过。七星门虽然不是现代国术界五大宗门,几大流派。可真正的实力却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一个门派,更为主要的是,七星门人数很少,但每个人都是级杀人机器。偏偏这个门派还十分护短。我被师尊教导过,哪怕惹上西川唐门,也别招惹七星门。否则哪怕在佛山联盟的最真心,也会被无声无息的摘掉脑袋。”
张仁的眼神有些游离,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:“你以后不用害怕了,因为七星门已经不存在了。而我就是七星门第八个弟子。”
没等高宇说话,张仁便将自己在七星门经历的东西一股脑的吐出来,也不管高宇愿不愿意接受。甚至他将少林掌门是杀死师傅凶手的消息告诉了高宇。
如果是别人说,打死高于也不会相信。
少林掌门,华夏国术界毫无疑问的第一,会和其他几个同样的罡劲强者去莫名其妙的联手杀死别人。可张仁说的,他却信。
没有其他原因,他是张仁,他是我兄弟。
时间一点点的过去,高宇的眼眉挑了挑,突然说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:“将易筋经,洗髓经交给我吧!”
张仁从侧面看了看高宇皱起的眉头后,狐疑的问道:“为什么?”
高宇很认真的说道:“我知道,你说洗髓和易筋经只是为了让我和霓裳留在这里的理由,可如果我学不会易筋经和洗髓经,那我回去之后就无法成为佛山联盟真正的掌权者,而那帮老头子也不会让我带着佛山联盟的人和少林寺硬碰硬,自然没办法帮你。”
好!
一个字,石破天惊。
当今国术界两个最有潜力的少年,在这个看似很普通的病房中,决定了一件足可以震动华夏国术界,甚至是震动世界的一件事。
张仁并非优柔寡断之人,决定了的事情,便不会改变,而易筋经和洗髓经,绝对不可以落入第三个人耳中,否则会为将来对付少林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。
一支笔,一张纸,很快将易筋经十二式写了出来。张仁虽然对上万部国术秘籍如数家珍,可易筋经毕竟是禅门的国术,张仁不懂禅法,学习起来很容易走火入魔。而高宇则没有这个顾虑,他从小在佛山联盟长大,对佛法深有研究,甚至佛山有很多国术与这易筋经有几分相似。
高宇学习起来,事倍功半。他看了半天之后,眉头皱了皱,接着说了一句更加让人震惊的话:“你的字好难看!”
张仁瞬间无语。
十五分钟之后,高宇拿起打火机将这站纸条烧的干干净净。他能被佛山联盟看中,过目不忘并不奇怪,而他足足看了易筋经十遍,可以见得对方的重视。
半晌之后,高宇问道:“你在七星门中还有些人受你控制吧?”
张仁苦笑着摇摇头道:“七星门本来就人丁稀少,而那些师兄又不知道在哪里?洛江市只有我孤家寡人一个。”
听完这话,高宇眉头挑了挑,再次问道:“那你身后还有其他高人存在吗?”
“怎么?有什么特别的吗?”
“那日我们被田光解开了千门清水之毒,立即去找你。终于在十公里之外找到了你的踪迹,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,而旁边还躺着很多的歹徒,我抓住两个逼问,这些人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来回穿梭,便晕了过去。按照这些歹徒所说的,以我的看法至少是丹劲强者。你还认识不认识其他的丹劲后期境界的国术家。”
这可把将张仁难为住了,田光当时在保护白雯,而他虽然有几个生死与共的朋友,但全都是化劲境界。虽然有一个变态过份的蔷薇大小姐。可对方要是救了自己,这些摩托车歹徒估计得死几个。至于红金会,如果真的有丹劲强者,又怎么可能被十三燕子坞的王杰搞的惨不忍睹。
张仁想了半天,也不知道哪个救了自己命的人是谁?他摇了摇头,缓缓说道:“不用想了,这个人救了我就不是敌人,如果需要他应该还能出现。”
高宇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。
夜晚十一点了,医院大多数的地方已经熄灯了,两个人正准备休息的时候,门口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。
这个时候还能有人来吗?高宇本能的站起来,警惕的盯着大门说道:“谁?”
门轻轻的打开了,病房中的两个男人同时吃了一惊,而高宇看了看张仁,又看了看门口这人,怪异的说道:“我去两站之外的地方买水,很快就回来。”
张仁彻底无语了,刚想挽留高宇,这家伙却哧溜一下,跑的无影无踪。
门口那个玲珑剔透的女人走进来之后,脸上略带点忧伤的说道: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
张仁瞬间无语,叹了口气道:“不是讨厌,而是害怕。”
妖娆的波斯猫爱丽丝摇摆着那风韵多姿的身材,充满了诱惑感的走了进来,来到张仁面前,脸上带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后说道:“我好心来看你,这么对人家,太让人伤心了。”
张仁吓得差点没从病床上摔下来,求饶道:“老师,您别玩我行吗?”
这女人看了看他,嘴角突然带出了玩味的微笑,一把抓住了张仁的某些东西说道:“是这样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