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眼男人的声音与之前那位都近乎一致,只是他的声带沙哑,似乎很久没有用过。
这就是不允许任慈碰皮面罩的意思。
任慈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,眨了眨眼:“你不打算杀死我……那你要做什么?”
面罩男这才放开任慈。
他转头起身,走到门边,弯下腰将刚刚放下的东西端了过来。
直至再次靠近,明晰的熏烤肉味扑鼻而来,任慈才明白他的来意。
开了五次房门,他是来给关押在地下室的囚徒们送食物的。
他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不锈钢碗,面罩男把碗递给任慈。
“吃。”
任慈接过不锈钢碗,里面放着的是一整碗切开的烤肉。
天太黑了,她看不清是什么肉。但这肉带着一股浓重的腥臊,不锈钢碗还沉甸甸的,表面还带着干巴巴的黑色焦褐物质。
看起来完全烤焦了。
甚至,面罩男也没给任慈任何餐具。
任慈有些迟疑。
难不成要直接动手拿……再联想地下冷库里防止的一排排“肉”,任慈也下不去口。
但面罩男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。
他见任慈不动,自行伸手。骨节分明的指节探()进不锈钢碗里,拿出一块肉,强硬地送到了任慈嘴边。
任慈:!
粗糙的指腹按压唇瓣,撬开牙关,连肉带手指直接挤进任慈的口腔。
男人撑开她的下颚,用中指按住了任慈的舌面,叫她无法抵抗肉块送入口中。
肉被过分熏烤过,几乎像是块石头,但随着面罩男挤压,内在又深处不少汁水。任慈被他按着无法咀嚼或者合拢嘴巴,口水与血水一同流淌下来,滴滴答答没入他的指缝。
她试图后退,但已经晚了。
面罩男的中指抠住她的喉咙,可以说是硬生生将肉块塞了进去。
任慈:“咳咳咳咳!!”
肉进去了,她也被自己的口水和肉块的血水呛个不轻。
任慈咳了好半天才喘匀气息,但面罩男依旧不肯放过她。
不知何时她手中的不锈钢碗叫男人拿走了,他蹲在任慈面前,静静地等待她停止咳嗽和急促呼吸,再次拿起第二块肉,送到任慈嘴边——
任慈一把拍开了他的手。
皮面罩之后的金色眼睛骤然变得凌厉。
他空洞的双目变得杀机腾腾,任慈却视若无睹般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这么喂的,”她轻声说,“我会咀嚼吞咽,你放到我嘴里就好。”
面罩男:“……”
迅速出现的杀机又迅速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