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却是给了他一记重拳,他居然失策了,才导致功败垂成,折了一半兄弟在陈梓言的手里。
乜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李若彬,孤鹰即开启了捧臭脚的模式:“呵,陈梓言,倒是我小瞧于你了,你不愧为他李若彬的儿子,其身手以及反侦查能力都堪比专业,呵……”
实则是他在思考着该如何脱身离开此地,可预判了他内心想法的陈梓言,又哪里会如他所想。
他先发制人,一个弧形走位,让孤鹰误以为有空隙可钻,却是虚晃一枪:“呵,你别妄想可以脱身,今日,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,去死吧你……”
须臾,只见孤鹰瞳孔扩大,死死的手捂着喉咙处,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鲜血往外冒:“嗬,嗬,噗……”
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!他好不甘心呐!就这么直挺挺地栽倒在地,一副死不瞑目。
默然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,陈梓言遂将割断其咽喉的匕首放置于嘴边,舔舐了残留上面温热的血液,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。
……
时济医院,
病房内,
李若彬取完子弹后,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休养。
见他这般模样,陈梓言的那颗原本冷漠的心,瞬时泛起一抹感动。
对李若彬也不似先前的抵触了,到底是父子一脉相承。
思及此,他终是叹了一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李若彬,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?你即使不来援救,我也照样可以独立解决!还是你以为替我挡这么一枪,就能抹平你欠我的吗?呵,简直可笑!”
而另一边听闻李若彬受了枪伤以致进了院的曹雅娟,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医院,却在踏进病房的这一刻,听到了儿子那狠心的话语。
她瞬时一个气冲脑门,大步来至陈梓言的面前啪的一个耳光甩落,打的是又狠又重。
曹雅娟手指着许久未见的儿子,哆嗦的呵斥道:“你个孽子,纵使你再怎么怨毒了他,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,你的心是什么做的?啊?他为了救你而受伤,你不知道感恩便也罢了,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冷心冷情的话来?”
突如其然的一个耳光打的陈梓言猝不及防,看着眼前这位,冲着自己疾言厉色的母亲曹雅娟,他只觉得讽刺异常。
……
她都没搞清楚事情的来由,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自己?呵,他到底与她母子缘浅……
陈梓言忽的勾唇一笑,眸内尽是凄凉与决绝:“妈,这是儿子最后一次这么叫你,从今日开始,你我母子视同陌路,他已经脱离危险了,你在这陪着他吧,我还有事就先走了……”
话落,他不带一丝情感,转身离开了病房,整个人显得是那么孤寂。
看着自己刚打儿子的手,以及儿子说的断绝,曹雅娟终是泣不成声。
他们母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呢?他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啊,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了呢?
她是气昏头了,以致都没注意到,儿子的脸上因炸弹爆炸,导致的乌漆嘛黑,还有他身上的尘土。
无一不在述说着,儿子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,因为那一刻的她,满心满眼只关心昏迷不醒的李若彬。
……
洋楼,
卧房,
怀孕半个月的尹幼妤,整个人小心翼翼地唯恐磕着碰着。
在这期间,她几乎是躺在床上的,吃喝一律由保姆端上楼来。
楼下客厅玄关处,保姆见陈梓言回来了,即恭敬询问:“先生,您回来了?您……”
还不待她说完,陈梓言便自她身侧掠过,一个眼神都没给她。
保姆怯怯的内心腹诽:“先生他这是怎么了?怎么浑身烟熏火燎的?”
但见陈梓言径直进入卧房,看也不看床上的尹幼妤,此刻的他急需将身上脸上的污糟给清洗了。
尹幼妤见状,从床上下来焦急道:“梓言,你受伤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