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竹子狠狠的吸了口气,鼻息内充盈的酒味儿简直让他心痒难耐,等不及了,他抬手拿起淡青色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酒的醇香在口内留有余味儿,久久不能散去。
“好酒,真是好酒!”
虚竹子明显喝的很过瘾,眼里都是笑意。
郝连玥则选了淡紫色的酒杯,她先是小抿了一口,眸子瞬间一亮。
这味道,好似多种水果混合在一起,带着淡淡的醇香,唇齿间尽是美味儿,液体顺着嗓子滑落到胃里,小腹突然一热,像是一团热火在暖烘烘的燃烧,舒服极了。
“好喝,真的好喝!”
郝连玥笑眯眯的继续品尝着,耳根和脸颊开始出现淡淡的粉色。
前世的她品过不少红酒,更有千杯不醉的称号,可她忘了,此时已不是她的身体,原主更是滴酒不沾。
君攸暗下到地窖的时候,正好到郝连玥已满脸潮红,喝的东倒西歪,还不停的拿着手里淡紫色的酒杯放在唇边吸吮。
而她对面的虚竹子,显然也喝了不少,原本清明的目光此时已染上醉意,桌上除了七彩玲珑杯,还有夜光杯和各种他珍藏的佳酒。
估计是君攸暗周身散发的冷气太过强大,刚还笑嘻嘻吹嘘自己当年多厉害的虚竹子突然停住声音,带着醉意混浊的目光,也变得清明。
“师父,你怎么不讲了?你偷进了皇妃的寝宫之……”
郝连玥打了个酒嗝,明显醉的不清,她不停的摇晃头,想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虚竹子干笑着吧嗒两下嘴巴,
“宝贝徒弟,你皇叔来了。”
“皇叔?什么皇叔?”郝连玥似是没想起皇叔是谁,她费力的抬起身子,皱眉转过身子,待看到不远处的君攸暗时,嘿嘿咧嘴一笑。
“他,不是我皇叔!”
这一句话,让君攸暗身上的寒气更重,也让虚竹子冷汗直流。
“他,君攸暗,是我男人,早晚,老娘要睡了他!扒光了睡!”
这话一出,让虚竹子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。
他这徒弟,也太惊世骇俗了,这种话都敢说。
君攸暗身上的寒气突然散去不少,他缓慢的迈着步子走到郝连玥身边,看着她醉醺醺诱人的小脸,幽深的瞳眸划过异色。
刚坐下,郝连玥柔软的身子便靠了过去,她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君攸暗的腰,将头埋在他怀里,蹭了几下,嗫嚅的叫着,
“皇叔,皇叔……”
君攸暗的手在她头顶轻抚几下,她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缓缓闭上眼睛。
虚竹子咧着嘴,看着自家徒弟主动的样子,辣眼睛,真是辣眼睛!
不过他更奇怪君攸暗的态度,竟然就这样任由郝连玥抱着,身上的寒气也都散的干净。
“那个,咳,没什么事的话,老夫就先走了。”
虚竹子准备盾跑,既然君攸暗出现了,就证明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,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。
“闯了本王的府邸,喝了本王的酒,用了本王的杯子,灌醉本王的女人,你觉得,本王会让你离开?”
君攸暗的话,成功让虚竹子停住脚步,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。
他嘿嘿干笑两声,
“那你想怎么样?你刚说我宝贝徒弟是你女人,按辈分,那老夫岂不也是你的师父?喝你几壶酒,不至于这么小气吧。”
对不起宝贝徒弟,为师只能拿你做挡箭牌了。
虚竹子内心哀嚎,都怪他这张贪喝的嘴,拿了酒和杯子直接跑不就好了,非得在这吹牛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