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家酒吧,香港这么多家酒吧,他也不可能一家一家地找,就只好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里等,等到他快要发疯她才摇摇晃晃回来。
他刚想上前去扶着她,一旁的服务员已经走了过去,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唐突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搂搂抱抱有些不太好,便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了电梯,她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,任由那服务生扶着。
他站在旁边看过去,发现她已经醉的差不多了,她闭着眼靠在电梯壁上,长长的睫毛颤抖着,嫣红的双颊似乎还残留着泪滴。
她……流泪了吗?是因为工作,还是因为他?
“混蛋!”
她忽然迷迷糊糊开口骂了一句,
“我恨你恨你恨你,你这个混蛋!”
尽管她没有说名字,他已知道她骂的那个人是他。心里苦涩的要命,她说她恨他,他当然知道,也从未奢望过她会轻易的原谅。
只是,亲耳听到她说恨他,胸口还是绞痛难忍。
到了她房间门口,他急急上前拦住了那服务生,那服务生警惕地看着他,他苦涩一笑,
“我就是她口中的那个混蛋!”
或许是他的语气够真挚,也或许是他那满脸的表情太过于真挚,那服务生最终将她交到了他手中。
本来是想来找她跟她好好谈谈的,却没想到她醉成这样。看着怀里这张自己思念了好几年的脸,他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吻上了她,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。
她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,他心里悸动不已,狂喜不已,他以为她应该是还爱他的,不然为什么会没有拒绝他的侵占,为什么会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。
他以为他们还会有以后的,所以就放心地拥着她睡去了,三年来他从未睡过这样一个安稳幸福的觉。
却不曾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不在身边,他慌张地起身找寻属于她的痕迹,却发现她的行李连同她的人都已消失不见,只除了床头柜上遗留的一对钻石耳钉。
打电话去服务台打听了她的下落,才知道她已经乘最早的飞机回了泰国,摆明了并不想见他故意躲着他,他捏着那一堆钻石耳钉站在她的房间里怅然若失。
是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吗?
即使他们有过这样亲密的一晚,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?
乔景容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,想起之前她说过的将他当做牛。郎的话,难道这些年她的生活就是这么混乱?胸口一股郁气涌上,不由得难受地皱起了眉,那晨见他这样连忙丢下了手中正在玩着的玩具,小小的手抚上他的额头,
“爸爸,你怎么了?是不是额头疼?”
他心里的那些伤被女儿柔柔的一句话治愈了大半,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,
“爸爸没事!”
抬眼看了看外面才发现天色已经大黑,想起简雨浓说的话他赶紧抱着那晨起身,
“去穿衣服,爸爸送你回去!”
那拉在酒店睡了一下午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一点,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动身去了简雨浓那里,她决定先暂时忘记乔景容的事,先去看看那晨再说。
虽然那晨很调皮,在她跟前的时候每每总是把她气得要命,但是这么长时间不见却也想念的慌,那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,是她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的孩子,是她跟他的孩子。
出租车在简雨浓家门口停下的时候,对面的一辆车子里同时也下来了一个人,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儿,她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顿时觉得怒火中烧。
看这样子,两人早就已经相认了,而且还感情很浓厚,看看他们大手牵小手的幸福模样,敢情就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。
那边乔景容也没想到正好会在这儿碰上她,就那样牵着那晨怔在了那里,那晨更是吓得躲在了乔景容身后偷偷探出小脑袋来不安地看着她。
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压下了心头的那股怒火,无视那人浓烈炙热的视线,她瞪着他身后的那晨喊,
“那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