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来,今年不管是水果罐头还是火锅底料的产量都要减少,利润肯定要下跌。
“唉,怪不得老爷脸色最近这么难看,每日里忙碌到很晚。”
张若梅面有忧愁之色,也跟着叹气道。
到了府城做同知,王恒志不再是主官,反而不好再频繁的下乡查看,但是对于陇南府下辖的几个县的情况,他还是非常关注的,尤其是府城附近,他更是抽空便会亲自去实地考察。
可不管怎么看,今年的减产都成了必然,马上就要秋收了,如果还像往年那样定税,那农民交完赋税之后的余粮定然不足以度日,到时候民不聊生,他这个官也当的不安心啊。
可是,如果要实行减税的话,得先由知府上报朝廷,获得批准了才能执行,他不确定,知府马大人是否愿意出这个头。
毕竟,跟上头叫苦,不管是什么原因,都显出主官无能,治理地方不利,势必对官声和将来的升迁有影响,马大人未必肯冒这个风险。
王恒志叹了口气,以他对马大人的了解,他很大可能会拒绝,让民众们坚持一下,捱到明年就好了。
可他怕的就是明年也不好啊,“大旱之后,必有大涝”,这是他在地方多年,从各地百姓那里获取的经验,且多有验证。
王恒志觉得,不管马大人是否同意,他都要去试一试,将眼前的利害和未来的风险告知,免得将来灾害来临时候无法应对。
干旱和洪涝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,可又无法避免,整个陇南府年年都征发劳役兴修水利,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天时给农业带来的影响,可终究抵不过大自然的力量。
因为干旱,不少河流的水位大幅度下降,甚至有些小的支流都断流了,这让许多依靠河流灌溉的农人犯了愁。
陈翠托人捎信,让大河在县城的庄子上打了一口深井,另外还捎银钱给刘有才,让他请人在村里的田地中间打两眼深井,方便村民灌溉用水,这一举动,又引来了不少村民对他们家的好感。
从王有志府上出来,长平眉头紧锁:“娘,今年咱们庄子上是不是也情况不太好?”
“咱们庄子这一季种的是辣椒,浇了好几遍,但是还是减产了三分之一,幸好咱们之前也有不少存货,影响不是很大,苦的是靠种地为生的农民,粮食收成少这么多,冬天说不定就要挨饿。”
“娘,你说要是今年大伙种的是玉蜀黍的话,结果会不会好一些,那个产量高而且耐旱。”长平问道。
“这个不是咱们能控制的,得看朝廷的安排,新粮食的推广往往需要数年的功夫,咱们才献上去两三年,兴许正在其他地方种着呢,传到咱们这里需要时间。”
其实,陈翠也觉得这个玉蜀黍传播的速度也太慢了,如果办事效率高一些,应该在各个省设立试验田,确定适宜的产地,最后再依据各地的产量扩大种植面积,总比只在一个地方种,一年年的扩张要强的多。
可惜,这种事轮不到她说话,将种子献上去,领了奖赏,后续的事情就跟她无关了。
她能决定的,只有自家的那一百多亩地,和手底下几十号人的生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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