桔姐帮他一起把司栗扶起来,走到门口的时候桔姐又迟疑了,“要不还是找个车来送她好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悦一沉拍着女人的小腿示意她换鞋,“她醉成这样不安全,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好了。”
桔姐哦了一声,在手机里找出她的简历发给悦一沉,又从司栗包里找出钥匙递给他,“确实是怕不安全,也是你脾气好,换谁都不会愿意送。”
忙了一天,还得送人回家,真不知道谁才是助理。
悦一沉莞尔,“是你们灌得太凶了。”
这女人也是耿直,来者不拒,简直是个酒桶。
司栗靠在他身上,神志不清地半眯着眼,脚趾碰到一个鞋子就往里套,又被悦一沉哭笑不得地捉住脚踝,“那是我的鞋。”最后只能矮下身替她把鞋穿好。
桔姐在旁边看着好笑。
“我刚把唯唯哄睡了,你一会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声点。”出门前悦一沉还不忘提醒她。
“知道了。”桔姐打着哈哈侧开身,“开车小心点,拜。”
男人搀着司栗的腰走出去,头也不回地扬扬手示意。
把酒桶塞进车后座之后,悦一沉回到驾驶座,刚调整好座椅酒桶就探头过来,卡在座椅中间迷迷糊糊地望着他,“悦一沉?”
他恩了一声,推了推她,“坐好,送你回家。”
她扒拉着椅子,没有被推回去,只是巴巴地看着他,嘴里嘀咕了一句,“悦一沉,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,你不要辞掉我。”
很含糊,但是悦一沉听得很清楚,他回头,表情有点无奈,“怎么,听这语气似乎很遗憾?”
司栗连忙把头摆得像拨浪鼓,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“坐好,我要开车了。”他不想再和她提这件事,即便她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。
司栗傻笑着噢了一声,又问:“那,你是不是雏啊?”
悦一沉疑心听错了,“什么?”
“你,是,不,是,处,男?”
悦一沉深吸一口气,而后低头望着身边的这个脑袋,眸光沉沉,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冷了,“你喝多了。”
“零绯闻,从来不谈女朋友。”女人自然无知无觉,继续嘟囔她的,“28岁了还是粉色的,也太禁欲了吧?”
“……”
“看你那么喜欢唯唯,难道你是萝莉控,有恋。童。癖?”
她今天听到了,唯唯许愿说长大要嫁给他,他没有拒绝,还摸着她的脑袋让她快点长大。
悦一沉懒得跟她计较,蛮横地把她推回去,听到咚的一声,显然是某人灌满酒的脑袋撞到座椅了,她闷哼了一声,而后再无声息。
悦一沉把她扛回家的时候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,来不及喝口水,她又叫着要卸妆,他没法,只能折回去给她卸妆,而后还耐着性子帮她擦了手和脸。
末了看着呼呼大睡的女人,难得地被气得牙痒痒,“明天就把你辞了!”
本来已经睡着的人却噌地坐起来,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他:“辞谁?”
悦一沉叹气,“你听错了,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