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的时候,正有人给她左胸的伤口换药。
“醒了?真可惜,你怎么没死呢?”
女人的力道并不温柔,甚至可以说故意很用力。
司苒疼得紧,也没有力气反抗。
意识刚刚回笼,眼神也不太清楚。
可是,她记得女人的声音,也熟悉女人的语气。
“舒沁…”
女人贴近,清丽的脸上未施粉黛,只涂了个大红唇,“你还记得我?我跟以前比,有没有什么变化啊?”
司苒眼睛眯了一条缝,气若游丝,“没变,就是,头发长了…”
舒沁笑得阴森,举起自己的右手给司苒看,“不,我变了,每逢阴天下雨的时候,我都痛苦得不行,还是拜你所赐呢!”
只见她的掌心的伤口,像溃烂了一样几乎贯穿,掌骨清晰可见,只剩一层薄薄的皮。
司苒不明所以,她的伤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,也没心思寻根究底她为什么受的伤。
“我要见裴寂…”
舒沁收敛笑容,继续给她包扎,“我又不是女佣,没义务替你传话,想见裴哥,等着吧!”
舒沁故意按压伤口,疼得司苒直冒汗,“你是在宣泄情绪,因为裴寂喜欢我,所以你气不过想报复,是吗?”
“是啊,比起杀了你,让你活受罪不是更爽吗?”
“看来那个拜我所赐的伤,你受得一点儿都不冤枉!”
舒沁生气,直接拔了她的尿管撂挑子走人。
司苒难受得倒吸一口凉气,身下的被褥瞬间湿了一大片。
随着哗啦一声,低头看去,除了左胸还在渗血的伤口,还有锁在脚上的铁链。
窗户大敞四开的就在身边,放眼望去,隔了一条小路就是大海。
她知道自己一定被带回到东篱坞,既没力气也没办法逃走。
耳边的海浪声和船只鸣笛的声音对她来说绝不意味着自由。
曾经的噩梦又回来了,被隔绝在牢笼中,她无比绝望!
不多时,裴寂出现。
看见她处理了一半的伤口,还有被拔下的尿管,刚刚还挂在嘴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。
他没有说话,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小钥匙,打开了司苒的脚镣,紧接着俯下身来…
司苒趋之若鹜,排斥得很,“你别碰我!”
裴寂置若罔闻,掀开被子把她打横抱起走出房间。
司苒全裸,又无力挣扎,只默默流泪,“裴寂,你真让我恶心!”
裴寂将她抱到自己房间的床上,盖好被子,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,“我给你包扎。”
司苒愤愤的,“你再碰我,我就自杀!”
裴寂无比淡定,“舍得孩子跟你一起死吗?你怀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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