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了很长时间,司苒默默收拾好“残局”。
最后,她不舍地亲了亲他的眉眼、他英挺的鼻梁、他薄薄的嘴唇。
也许明天,他就会忘了今晚,甚至不记得曾遇到过一个叫他“小叔”的女人。
第一次,做完这样的事情,司苒内心感到极度空虚。
一想到天亮了,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从前,她就难过得想哭。
司苒从副驾驶跨坐到驾驶位,重新打火,继续寻找傅南星。
向前开了大概十五分钟,在路边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怎么说呢?
傅南星还是挺茶的。
穿了件鲜红色的毛呢大衣,和天地间冷淡风的色彩形成剧烈差异,很难让人注意不到。
真的想离开,不早就开车跑了?
故意把车留下,又穿得显眼,就是怕司瑾年找不着她!
司苒叹了口气。
不过,走了这么远,天儿还冷,想必傅南星也下了狠心吧!
司苒看了一眼旁边的司瑾年,轻声呢喃:“娶她,你不开心吗?”
下车查看才知道,傅南星抱膝坐在地上,早就冻僵了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司苒拍了拍她,“上车,我送你回去。”
傅南星缓缓睁眼,唇瓣翕动,讶异不解,“怎么,是你…”
“我就住在你们隔壁。小叔喝酒了不能开车,请我帮忙出来找你,上车吧。”
傅南星颤颤巍巍回头,看见了停在那里的路虎,“为什么…才来,瑾年,为什么…不下来、接我?”
“喝多了,睡了。”
“他喝酒了?”傅南星明显慌了,也怒了,“他有没有,有没有对你,怎么样?你们,这么长时间才找到我,你们,是不是做了?”
她狠狠摇晃司苒肩膀,眼里的泪水和怒意也让司苒明白了一件事,“是你给他下的药。”
傅南星也不掩饰,“是我又怎么样?我们夫妻的情趣,不行?反倒是你…你说,你是不是,和他做了?”
司苒很平静,“他求我帮他解药,我没理由不答应!”
“呵!”
傅南星哂笑,突然感觉自己是为别人做嫁衣裳的冤大头!
看,余韵未消,司苒脸上还红得很。
就算她跟他做过千次万次,可这次不行!
司瑾年,现在是她傅南星的男人!
而司苒睡了她的男人,这!不!行!
盛怒下的傅南星,拖着冻僵的身子走向车子,这使得她的行动有些滑稽。
让司苒没想到的是,她径直坐上驾驶位置,拉下手刹,引擎发出巨大的嗡鸣声。
前风挡玻璃上,映着傅南星恨极的脸!
司苒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这虎娘们儿不是要开车撞死我吧!
说时迟那时快,傅南星果然狠踩油门,以迅雷之势冲着司苒开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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