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阿嬷见事情要败露,突然之间往门外走去。
却没想到,花叶身影一闪,手上的软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,“阿嬷身体真好,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还想着从这里逃脱么?”
“你——”
她瞪眼看着花叶,“你刚刚怎么过来的?”
“呵。”
花叶凉凉一笑,当场表演了一个消失,当徐阿嬷准备往前走的时候,才发现他站在前方微笑,那软剑并未离开分毫。
徐阿嬷像是见鬼了一样,盯着他眼珠颤抖,“你是隐族的人!”
她的嗓音颤抖,像是见到了无比可怕的事情,整个人都恐惧起来,“你居然选择了阮凌音!一个女人!”
“是你要当皇帝,还是她?”
她扭头,看了我一眼,眼神犹如见了鬼。
“我选择谁,轮不到南疆的蛆虫指手画脚,”花叶的嗓音变得很冷,“说吧,你是谁?否则的话,我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。”
而阮大伯得了解药,忍不住一脚踹在阮老五脸上,“你这个狗东西,吃里扒外!胡四郎和这个老婆子做下那么多坏事,你不但不指出来,居然还为虎作伥!”
阮老五知道自己大势已去,咬牙道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还不是三哥的一条狗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门口,传来花叶微怒的声音,屋里瞬间鸦雀无声,大家都不知道隐族是什么东西,但是花叶的身手镇住了所有人。
那是阮家军从未见过的,顶尖的武功。
和军中将士们用的粗打功夫,完全两码事情。
徐阿嬷逃不掉,最后只能屈服,道,“我是徐凤娇的小姑。”
“你来月牙关干什么?”
花叶盯着她。
她低下头来,佝偻的脊背呈现出一股病态,说,“我来月牙关……一是避难。二是,只有月牙关和弦月城,有对抗徐凤娇那一家子的底气。我在等机会,我要亲手杀了她!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股子极致的狠辣,仿佛恨不得将徐凤娇扒皮吃肉,我突然想到刚刚她发疯说的那些话:凭什么她儿子惨死,徐凤娇的儿子却可以当太子。
那么,他儿子的血统,也值得商榷吧?
我突然想到了废后,凝眉问道,“你之前,也是皇族的嫔妃?”
她扭头,诧异地看了我一眼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当然是猜的。
但我没说话。
她愣了一下,回神凉凉冷笑,“听说过言太妃么?我就是。”
“没听过,不如你讲讲?”我对皇族那些事情,真的是所知甚少,毕竟我是在月牙关长大的,月牙关天高皇帝远,在被抓去盛京之前,我甚至认为,盛京是繁华的人间天堂。
后来事实证明,盛京确实繁华,但却不是天堂。
而是妖魔群舞的地狱。
她似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,终于说出自己的名字,说,“我叫徐乐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