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有了上次的皇帝赐婚之后,我至少是个侧妃。起码苏若颜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了,最多就是背地里使绊子。
寒王因此也白了我一眼,道,“很快,你就是本王的侧妃。”
话到嘴边,我想说他还有别的侧妃。
但这话始终也没能说出口,最后变成,“那妾身谢谢王爷?”
“怎么谢?”
他突然抱起我,将我压在了床上。
我下意识要挣开时,他拉住了我,翻身往里面躺了躺,道,“陪我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我还是喜欢他自称“我”的样子,好像我和他之间不再是王爷和奴婢,还是对等的两个人。
他睡了没一会儿。
全程都拉着我的手,握得很紧。
过了好一阵子,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,外面传来青鸾的声音,“王爷,人带到了。”
我没睁眼,他大概是以为我睡着了,便小心下床给我盖好被子,出了门。
门外传来青鸾浅浅的声音,“招了,说是老王妃派他们来灭齐太医的口的。”
“把人给母妃送回去,连同齐太医的尸体一起。”寒王的嗓音犹如腊月的冰碴子,带着一丝丝阴狠。
青鸾应声,走了。
门外传来雪影的声音,“王爷,老王妃不在昭和苑,她出去了。”
青鸾有些愕然,“之前还在来着……”
“昭和苑那个是丫鬟假冒的。”雪影的声音来到了屋檐下,将我彻底惊醒,“今天从清风苑离开之后,她就从佛堂底下的密道里面离开了。”
“去哪里了?”
寒王沉沉发问。
雪影道,“属下追了一段,出去之后,发现她去了沈将军府上……”
“……”
门外突然沉默了。
过去好一阵子,寒王才回屋来,看着我,道,“你先睡,本王去一趟书房,很快回来。”
我点头。
他离开之后,雪影走了进来,来到床边低低道,“沈霈是老王妃的私生子,是在老寒王出征时偷摸生下的。”
我惊得当场坐起来,问,“是她和谁的儿子?”
雪影面色复杂,道,“是她和大祭司的儿子。这下子事情麻烦了,皇上求长生,大祭司给他炼药。皇上对他信任有加,若他帮着老王妃和沈霈说话,寒王的麻烦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……”
我被噎了一瞬,回神道,“这也太荒唐了!那岂不是说,皇后、二皇子、大祭司是一伙儿的?按理说,二皇子这个背景当太子一点问题都没有,他为什么还要弄这些有的没的?”
雪影道,“二皇子的身份有问题。”
我正要问什么问题,寒王回来了。
雪影似乎没打算和寒王说这些,无声退了下去。
寒王又躺在了我身侧。
我辗转片刻,问寒王,“王爷,如果沈霈真的是老王妃和旁人的私生子,该怎么办?”
他躺着也睡不着了,盯着天花板道,“本王长年在外,父皇也很少在京城。若她当真与旁人生了私生子,那恐怕背后水还很深。”
忽而,他看向我,“阮凌音,你怕不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