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丢人。”
寒王看向老王妃,并没有反驳她,只是道,“母妃打算如何?”
老王妃一愣,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,回神狮子大开口,道,“奸夫?淫。妇!就应该被扒光了游街,万人唾骂,再拉去浸猪笼!”
“男女都一样吗?”
寒王问。
老王妃道,“哼,阮美人是我寒王府的人,自然这一遭是少不了的!至于贺兰绝,那是人家西秦人的事情,就用不着我们管了。皇上那边,自有定夺。”
“母妃的意思是说,如果屋里的男人是贺兰绝,那就放他走。但如果,是我们寒王府自己人呢?或者大魏人呢?”
寒王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“这不可能吧?”
老王妃迟疑片刻,问身后那小太监,“你确定看到的,是贺兰王爷对不对?”
那太监点头,笃定道,“奴才确定,贺兰王爷穿的是淡金色的蟒袍,我们大魏这种蟒袍之前只有太子能穿,如今太子死了,便再也不敢有人穿成这样,况且贺兰王爷那个个头,就算是旁人想要冒充,也冒充不了啊,都比正常人高一头的。”
老王妃道,“听到了吧,里面的人就是贺兰绝!阮凌音那个狐狸精,就是想跟着他走,多半儿阮家叛变,就跟她有些关系!”
“那如果不是贺兰绝呢?”寒王还是坚持自己的问题,“总要说个明白,否则万一不是,有的人浑水摸鱼,一碗水端不平反倒难看。”
老王妃浑不在意道,“若是大魏人,敢给我韩王府戴绿帽子,那也应该被扒光游街,与阮凌音那个小贱皮子一起浸猪笼!”
“这话,大家都听见了吧?”
寒王扫了众人一眼,眼尾余光往我这边一看。
我上前一步,站在了大门口,看向里面,“妾身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,母妃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编排妾身。”
说着,看了眼严公公,道,“况且,见皇上今天都宣布妾身没罪,母妃却非要给妾身扣上一顶叛变的大帽子,到底是何居心?”
“我的天,是阮美人啊!”
“她没在屋里,那屋里的人是谁?”
宾客们一下子懵了。
一片哄闹当中,老王妃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,眼神犹如见了鬼,破声道,“阮凌音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按照母妃的想法,妾身应该在那佛堂里,与人苟且偷生,颠鸾倒凤是不是?”
我举步走进去,站在寒王身侧。
老王妃眼底闪过一丝丝心虚,下意识看向了皇后,皇后眉心紧皱,抬手就给了那个太监一个耳光,“你不是眼睁睁看着阮凌音和贺兰绝进去了吗!”
她的声音颤抖不已。
四周众人眼底皆是惊疑不定,她和老王妃就显得更加局促,犹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那太监看了看我,又看了眼前方的佛堂,那里面的淫词艳语还在不断传出,他那张白生生的脸上,却滚出了汗珠,颤抖道,“这不可能,奴才明明看着她进去了的,还有……”
“眼珠子不要,就可以剜了。”
话没说完,就被寒王冷声打断,他抬手折了树上枝条,不等众人反应过来,隔空扎进了那太监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