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相信。”
我低头,“妾身就算不相信王爷,也会相信您。”
她点点头,“我也不强求你相信景行,但我相信,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也会忘了该忘记的人,记住该记住的人,会真心地待你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乖孩子。”徐老侧妃摸了摸我的头,“不管府上谁进来了,在我心里,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媳。”
“谢谢母妃。”
我微微后撤一些,跪地道谢。
“嗯,你去吧,好好养胎……这些天,我会叫宋妈妈跟着你,帮你保住这个孩子。”
她扭头看向宋妈妈,“往后,你便留在阮美人身边,帮她养好身子,也提点着王爷一点,莫要乱来!”
“是。”
宋妈妈应声,看向我,“美人,咱们回去吧,奴婢往后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我点点头,想了想又道,“母妃,孙妈妈在妾身身边许久了,就让她留下好不好?她是后院来的人,若是被赶回去,日子肯定不好过。”
“等苏侧妃进了门,定要寻她的麻烦。”
“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,”徐老侧妃看向我,“既然你想留下她,便留下吧。”
“谢谢母妃。”
我拜别她,带着宋妈妈回清风苑。
没想到路上竟遇上了裴雪瑶,她站在马场边的小门口,未施粉黛的脸显得极其憔悴,干裂的嘴唇布满红血丝,整个人都像是瘦了一圈儿。
我微微一愣,回头看向宋妈妈,“你去那边等我一下。”
宋妈妈微微蹙眉,拉住我,“美人,不要过去了。”
“没事,你等我。”
我拍拍宋妈妈的手,快步走向裴雪瑶,“你怎么样?”
她眼底有泪,一片红血丝,但还是忍住了没哭,只是摇头,“谢谢你帮我说话,如若不然,我恐怕……今天就要去尼姑庵了。”
我心下骇然,“谁要送你去尼姑庵?”
她有些哽咽,“今天早上,完颜枭说我洞房花烛脏了身子,便寻我爹去要个说法。我爹牺牲了我,便说将我送去尼姑庵。”
“后来,还是贺兰王爷说,看在你的面子上,让我别出家了……”她拉住我的手,“谢谢你啊,凌音!”
“那现在呢?”
我忙问,“你和完颜枭之间……”
她叹了口气,道,“完颜枭说,往后不会再碰我,倒是我求之不得的。只是不知未来会怎样,若昨天晚上怀上了,往后完颜枭肯定不会对孩子好,若没怀上,我想保命就更不容易……”
“只不过,我在这里等你,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。”
“你说。”
她的事情让人担心,却又无计可施。
她四下看了眼,道,“我也是听说的,皇上将四公主赐婚给王爷,好像和南边的战事有关系。听说孟将军死了,孟贵妃失了依靠被冷落下来,四公主也就被舍弃,成了拉拢寒王的筹码……”
“她快要嫁过来了,背后的事情你还是要心中有数。”
我点点头,感到纳闷儿,“南边不是我们一直占上风的吗?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?”
裴雪瑶摇头,“我也不大清楚……是今早我回尚书府听来的,寒王娶四公主可能没那么简单,你小心为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