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安的话让柳氏轻而易举查到事情的关键,也不需要动用多大能量,只需要找看守城门的官吏打听打听即可。
顺王又没有让人闭嘴不言,柳氏花点钱就探听到消息。
“柳清雅攀上了顺王!”祝卿安要说意外也不意外,无论前景多艰难,柳清雅总是能钻营到她想要的东西。
顺王虽然没什么权势,可他是皇帝亲子,柳清雅届时打着顺王的旗号狐假虎威,不管是钱财,还是弄权弄势,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。
柳氏皱眉:“老太太和金氏这是认命了?
可是,顺王也不是个好去处,难道要让柳清雅跟一群女人去争小妾的位置?”
是的,小妾的位置,顺王有正妻和侧夫人,位置都已经满了,这一个萝卜一个坑,唯有小妾没有正经位份不上玉碟,多一个少一个都行。
“这绝无可能,就是老太太认命,金氏和柳清雅也不会认命。
顺王富贵却无权势,柳清雅要是进了顺王府,得沾多少血才能当上顺王妃。
柳清雅骨子里傲得很,她要是的别人跪她,而不是卑躬屈膝去跪别人。”祝卿安对柳清雅了解得真真的:“她多半只是利用顺王罢了。”
柳氏想了想问:“要不要从中作梗?”
“那就找个机会,把这事透给顺王后院知道,就算顺王妃不在乎,其他女人总不会不在乎。
这么多人凑一起总不会斗不过柳清雅吧!”
祝卿安可不想自己动手,柳清雅和金氏必定防着祝家,她们动手费劲还不一定有效,还不如就交给顺王的女人们去处理。
定国公府再怎么落魄,柳清雅也是官家女眷,样貌才情心机手段样样不差,进顺王府也是一个劲敌,那些女人们要是坐的住才怪。
届时,顺王的女人和柳清雅斗得有来有往,没有精力顾及其他,祝家再伺机而动,找准机会再捅刀子更好。
柳氏觉得有理,便和祝卿安说定了此事,随后,柳氏就说起要给祝卿安请几个女先生做教习的事。
“教习!
教什么?”祝卿安不解,她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,但浅谈一二还是拿得出手的,跟着亲娘又管家理事快两年,账本,银钱出入等闲人骗不过她。
家族之间的人情来往,外头田庄铺子的旱涝收成,她也都心里有数,祝卿安自觉自己将来不过是普通宗室妇,能把控这样就已经够用了。
她还要学什么?
柳氏振振有词:“要学的东西可多了,将来你出门交际不得会一两样消遣玩意啊。
像什么打双陆,投壶,茶艺,插花这些,你不说精通,至少别人玩的时候,你得看得懂吧!
等城外那个小跑马场弄好,我亲自给你露一手,教你怎么打马球!
你年岁到了,多动一动,身子才能长得好。”
布置这些功课还嫌不够,柳氏又絮絮叨叨:“还有啊,这皇室宗亲最是看重礼仪规矩。
虽然你自小礼仪规矩是学过的,但到时你别忘了还要选秀。
还是多请个女师傅回来好好再温习功课为好。”
虽然女儿的婚事已经有谱,但没到最后一刻,柳氏就不想透这个口风,免得女儿害臊,还不如拿选秀的借口让她好好学一学。
祝卿安眼睛都直了,这么多事,要在明年选秀之前小有所成,算不算临时抱佛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