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周泽年那日确定了秦寻雪的态度后,宫中便悄悄忙了起来,秦寻雪忙得很,也没注意小皇帝的举动,连雀枝都察觉到了,甚至被小皇帝拉拢了,秦寻雪愣是半点没有发觉。事情太过顺利让小皇帝都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实力。
但离别的时光总是过得要快一些,至少周泽年觉着和秦寻雪相处的时间少了不少。
更何况白家刚刚倒下,其身后牵扯的世家亦然有不少,秦寻雪这段日子还是极为忙碌,纵然已经把事情的一部分丢给了旁人去做,但总是有事情不能交由旁人处理,只能秦寻雪自己处理。在被她强势威胁后,大臣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处理政务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在秦寻雪的敦促下,小皇帝也勤勤恳恳地处理着政务,同时还泪流满面地上着王太傅的课程,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。
在这种情况下,小皇帝还瞒着秦太后为她准备及笄礼,达到了让周泽年惊叹的地步。
周泽年这段日子也没闲着,既然要回大周,那他收服的镖局自然也要跟着去大周,甚至他暗中收拢了不少江湖人士,因着沈佳彦的缘故,他还联系了不少大周朝堂上的直臣,他们在夺嫡之势愈发混乱的大周朝堂上苦苦支撑,正好是周泽年趁虚而入的好机会。
周泽年和秦寻雪各有各的忙法,两人并没有时时刻刻待在一起,要不然就是秦寻雪在忙,要不然就是周泽年在忙,甚至这些日子两人只有用膳时才能见上一面。
周泽年面上不说,心里其实有些失落。他马上就要回大周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阿寻的心愿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大齐,见到阿寻,如今他却忙着做些回去的准备,一点和阿寻相处的时间都没有,这怎么能让他不遗憾呢。
于是秦太后及笄礼前一日午膳时,周泽年忍不住叹气。按理来说秦寻雪会熟视无睹,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掌权者。可是她如今磕磕绊绊学着该如何去爱人,谢琳芸塞过来的话本里写了,要关心心上人。所以秦寻雪侧目,她“善解人意”地问:“阿年可是有什么心事?不妨同我说说。”
周泽年顺势道:“阿寻这些日子很是忙碌,我看着心疼极了。”
秦寻雪歪头,见他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,一时间心里想的却是,完蛋,好像没怎么注意阿年这些日子在做什么。
秦寻雪面上的心虚太明显,周泽年猜到她在想什么,忍不住笑了笑:“阿寻不必这样,阿寻要照顾着大齐的百姓,他们离不开阿寻,我都理解的。”
雀枝侧目:好大一股茶味。
秦寻雪很容易便被周泽年这几句话激起了些内疚,她摇摇头:“不对的,就算是这样阿年也是重要的。”
“阿寻不必内疚,”周泽年依旧是善解人意的模样,“只是我一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大齐,好些日子见不到阿寻,心里总是有些难过。不过没关系,阿寻忙起来时我亦然可以陪在阿寻身边,就算只是看着阿寻也很满足。”
雀枝恶寒,忍不住悄悄退了几步,蒙蔽了听觉。
秦寻雪更愧疚了。她偏过身子去牵周泽年的手,语气里带着一点迁就:“这样哪里好了,我这些日子虽然忙,但陪着阿年的时间总是有的,阿年可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,我都可以陪着阿年去做的。”
周泽年眼睛一亮。他期期艾艾道:“那阿寻可否能陪着我去宫外走走?阿寻今夜可能宿在宫外?恰好你赐给我的宅子已经装缮得差不多了,阿寻可以在宫外玩上半日,宿在我的府邸里。”
主动屏蔽听觉的雀枝不知道自家娘娘已经被拐走了,甚至就在自己面前。等到雀枝觉得差不多了,恢复了听觉后,她发现自家娘娘晕晕乎乎被狡诈的周泽年哄骗,答应宿在宫外一日,甚至不带她!
雀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,对周泽年怒目而视。秦寻雪遮住她的眼神,语气温柔:“是我主动说不带雀枝去的,雀枝不能怪他。”
雀枝哼了一声,看起来还是很不爽。
“娘娘如今可还要用着药,怎么能跟着你宿在宫外?到时候要用药该怎么办?”雀枝一脸不赞同。秦寻雪的伤是外伤,虽然要喝药但也要敷药,这都是雀枝在做的事,难不成让秦寻雪自己来?又或者是交给周泽年来做?
想到这里,雀枝的眼神危险了起来,看着周泽年的眼神也愈发不善。周泽年抢在秦寻雪开口前,安抚了雀枝显而易见的情绪:“雀枝姑姑误会了,阿寻的意思是,我们今日出去要低调,只装作寻常夫妻,连半个随从都不带,只要黑骑卫暗中随行便好,但夜间宿在宫外,雀枝姑姑自然是要陪着娘娘的。”
狡猾的周泽年暗自安上了夫妻的身份,秦寻雪没有反驳,看得雀枝非常愤怒。
但另一方面,连黑骑卫随行都是周泽年劝过后的结果。秦寻雪向来仗着自己轻功好就不爱让黑骑卫跟着,如今鹂雀看她伤口还未愈合,自然不肯为她解了穴道,秦寻雪只能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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