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额娘,儿臣无碍,只是此番赢了那些准噶尔人,我瞧着他们不服气,怕多生事端才以此为由离开的!”公主出去后见皇后跟来了,便跑回去笑道。
“你这孩子,即便要离开也不能以身子不适为由,害的皇额娘好生担心!”皇后轻轻摸着她的脸笑道,随即看向一旁的魏凝儿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“本宫一早便知你是个心细胆大的丫头,又聪明伶俐,此番你可是立下大功了!”
“奴婢惶恐!”魏凝儿心中微微有些诧异,要知这两年多以来,皇后可未曾将她视作外人,也不曾讲这些话夸赞她。
“凝儿,本宫谢谢你,若不是你,恐怕梨梨真的有危险了,本宫可不想看着唯一的孩子远嫁准噶尔!”皇后心中对魏凝儿更是满意了。
“娘娘,奴婢受娘娘与公主的大恩,自当尽心尽力,侍奉主子!”魏凝儿恭声道。
皇后不禁笑出声来:“你这孩子,往后别说这些,本宫倒是想让你受大恩呢,可此番时机还不成熟。凝儿,你上次找到了公主,这次又保全了公主,两次立功,等回到京城以后,本宫自当请太后下旨给你指婚!”
“谢娘娘!”魏凝儿心中欣喜不已。
“不必多礼,用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,等回到京城,你也出宫去瞧瞧你额娘吧,她许久未曾见你,怕是想极了。”皇后不禁想起魏凝儿的额娘黄氏来。
“是,谢娘娘恩典!”魏凝儿已四个月未曾见黄氏了,想念得紧。
魏凝儿心中十分感激皇后,别的宫女一入宫门深似海,活到二十五岁安然离宫才能见到亲人。往往在宫中一待便是十多年,即便出宫也是随着主子来行宫、木兰围场亦或是圆明园,哪里能与亲人相见。
而她,每月都能奉旨出宫一次,对她来说,当真是天大的恩典了。
回到了帐中,公主又蹦又跳,兴奋得不得了,魏凝儿与若研也十分欣喜。
此番来木兰围场狩猎,可谓人人皆大欢喜,此次狩猎已接近尾声,皇帝下旨回京,众人便忙着收拾准备。
“凝儿姐姐,公主正寻你呢!”魏凝儿刚刚按公主的吩咐准备好了行囊,便见一个小宫女进了帐来,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,有些眼熟,但记不起是哪位主子身边的。
“你是?”魏凝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。
“奴婢是跟在太后身边的,公主正与和婉公主玩,她吩咐奴婢前来请您前去!”小宫女恭声道。
“好!”魏凝儿不疑有他,便跟在了这小宫女身后。
若研刚从外头回来,远远地便见魏凝儿跟着一个宫女往外走,心中不免有些疑惑。
“难不成又是那个姓黄的侍卫找她?那人也真是的,老爱找凝儿,也不怕被人知道了闹出事来!”若研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嘀咕着,片刻之后还是有些担心,便悄悄跟了上去。
“等等,这是要去哪里?”魏凝儿走了许久,见宫女带着她走的地儿越来越偏僻了,忍不住停下脚步唤住了这宫女。
“姐姐,公主与和婉公主就在前头!”小宫女柔声笑道。
“前头?”魏凝儿顿时有些警惕地看着她,心道,这个宫女有些诡异啊。
此处偏僻,若是两位公主在此游玩,老远就该听到喧闹声,而且也该瞧见伺候的宫女太监才是,可此处静得可怕呢。
想到此,魏凝儿双手不动声色地靠在了一起,她左边袖口里藏了一把小匕首。
她正欲拿出匕首却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响动,忍不住转过身去,顿时脸色大变。
“奴婢给二位王子请安!”魏凝儿微微福身。
来者正是那木扎尔与达尔扎。
“魏凝儿。”木扎尔看着她,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。
魏凝儿何尝不知自己上了这宫女的当,被骗了出来,心提了起来,握在手上的匕首也紧了紧,手心微微冒出了冷汗。
“知道本王子为何让人将你引到这里来吗?”那木扎尔冷声问道。
“奴婢不知!”魏凝儿故作慌乱地看着他,随即摇摇头。
“你一个小宫女,竟然敢坏了本王子的好事,让本王子不仅不能娶公主,还连带着我准噶尔丢了这么大的脸,本王子若是饶了你,又有何脸面回准噶尔去见父汗。”那木扎尔冷笑一声,便步步紧逼过来。
魏凝儿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,抬起头厉声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那木扎尔被她突如其来的喝声惊到了,片刻才定了定神,怪笑道:“我那木扎尔还未曾杀过女人呢,你应该庆幸才是!”
那木扎尔说罢一把掐住了魏凝儿的脖子,只是他还来不及得意便觉得手上一阵剧痛,猛地放开了魏凝儿。
“该死的,你好大的胆子!”那木扎尔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背,再瞧瞧魏凝儿手中那带着血的小匕首,脸色阴沉的可怕,方才他只是想吓吓她而已,此刻却真的动了杀机。
魏凝儿丝毫未被那木扎尔吓到,她紧紧握着匕首,眼中更是多了一丝坚定之色。
性命岌岌可危,无论眼前之人是谁,她也不会束手就擒的,若是不能脱身,想要她的命,那也要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