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幽一路小心翼翼,“不必理会,我们还是趁他们没发觉,快点找到线索。”“幸好密道年久失修,那些人怕引起注意,也没去疏通,不然我们还真不好下手。”“按着地图走动,中心对应的是祖庙。”通道四处碎石灰尘,还是这两日抓紧清理出来的,不然还要难行,凌越儿拉着南宫幽的衣角,缓步走着,“可这祖庙供的应该是大景的先祖,前朝的只怕早就被毁掉了。”南宫幽想起之前的探查,不禁笑道:“也许有的东西不会毁掉,我们看看就知道了。”“最可笑的是他们这些人住在这行宫这么久,竟然都没有亵渎祖庙,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。”越发靠近,凌越儿就越忐忑,这两辈子还从没干过这样刺激的事,皇宫任她穿行,就连祖庙都要被她翻找,“我也算是大不敬一回了,但愿让我们不要白费功夫。”守在凤翔宫附近的人,等了许久竟然都不见人出来,守卫忍不住乱想,这两人该不会真遇到鬼了吧?刚才送南宫幽他们来的将领察觉不对,当即派了两个守卫去敲殿门,提醒南宫幽该离开了,可却一丝回应都没有。将领顿时感觉不妙,只有一种可能,凤翔宫内有密道口,还被他们发现了,但就那两个人,进了密道不就是送死。况且有的道路根本行不通,有的还有机关,太复杂了,他们的人也曾打算探索完整,但却损失惨重,他们便只好好利用已知的路线。这两人竟然敢下密道,那肯定有所倚仗,说不定就有地图,这样是拿到手,那就是大功一件,死前还能给他送份礼,甚是不错。而且这密道他们的无比熟悉,定能翁中捉鳖,这下十拿九稳了,还是先不要告诉智者大人,他要准备好这个惊喜。于是将领呼来守卫,让他们从各个看守的密道口下去寻找一番,看看有没有异样的痕迹,再抓紧找到凤翔宫的出入口,从这里追最方便。南宫幽二人是从主殿雕像的底部出来的,已经出了密道的凌越儿突然察觉,他们一路顺利走来,等那些护卫发现不对,不就能跟着来了吗?凌越儿说出心中担忧,南宫幽则是轻语道:“你现在才发现,已经迟了。”“那怎么办?我们快抓紧时间!”南宫幽却意味深长的一笑,开始细细的调查这祖庙。凌越儿后知后觉,“你,原来你早就处理好了,害我白担心一场。”南宫幽宠溺的看了眼凌越儿,这才解释道:“我的人这段日子已经查清楚对方掌握的通道,已经在图上标注好了,况且我们走后,我的人也会走别的路误导一番,等他们追查到还不知道要多久。”“而且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所掌握的并不多,莫不是这密道还有别的玄机?”凌越儿则是庆幸,“那看来老天都在帮助我们。”二人环顾四周,却发现只留有这尊金色塑像,香案上的供香也蒙有一层厚厚的灰尘,很显然平日无人敢来此打扰。这祖庙给凌越儿感觉似是回到了前朝,“这祖庙的装饰摆设,竟然还是前朝的旧制。”“只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它是什么样子?”南宫幽亦觉得诧异,迁都前这里应该和当朝形制一样才对,可如今竟然变成这样。南宫幽又抬起头看向那尊塑像,天庭饱满,目光坚毅,但又有些悲悯众生,一个猜测浮现在脑中,“你说这尊塑像,雕刻的是谁的面容?”南宫幽如此问,凌越儿就知他意思,不免惊讶,轻声道:“该不会是前朝皇帝的?”“表面上看确实和当朝开国皇帝的画像相似,但我发现这金像面部隐隐有黄金脱落的地方,并不是纯金打造。”凌越儿惊呼:“这给皇家的东西还敢造假?”南宫幽摇摇头,“也许这不是当初供奉的那一个。”凌越儿只见南宫幽站到金像跟前,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刮下塑像底部的金箔,她凑近一看,这金箔贴皮的下面竟是白玉。南宫幽印证了他的猜测,只怕这尊塑像去掉金箔后,就是另一个人的样貌。只是不知这是谁放到这里来的,这距离迁都,都过了有六十年了,可既然这样,那就应该有前朝旧人悄悄来打扫,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?按照钱老爷子所说,这印信还可以掌控一股神秘势力,兴许就是前朝留下的旧人,只是时光境迁,那些人也早就有了新生活,不愿再和权势有牵扯。南宫幽说道:“这尊像应该就是提示,我们在它周围找找看。”凌越儿点头四下观察着,可并未有什么暗格或者可拿起的东西。南宫幽则是利用功夫来到梁上,寻找顶部的玄机。可一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,二人一无所获,难道这就是个玩笑?未免太耍人了!凌越儿失落的靠在金像的底座上,手也不甘心的轻捶表面,她不会真的要死了吧?南宫幽耳朵一动,刚才凌越儿手上的银镯不经意间和金像,实则是白玉相碰的声音闷闷的,“等等,刚才你捶金像的声音不对。”“你再试试用银镯敲击,这声音竟然不是清脆的。”凌越儿听到此发现,激动的在不同地方挨个敲击,果真不一样。南宫幽亦是尝试去敲击金像的上身,只有金像后脑勺发出的声音与之前不同。金像的高度几乎与横梁齐平,南宫幽也是费了好大功夫,才从金像的顶部取出一个木制方盒。原来这头部的发冠和头发,竟然是可动的,所以材质会不同,底座也是因为要是使塑像稳定而改变了材质。他第一次观察时竟没发现这头部关窍,只能说这塑像巧夺天工,看上去浑然一体。凌越儿见南宫幽手上都是灰尘,递了手帕过去,又接过这方木盒,“我们没白跑一趟,只要能打开这个盒子,就能知道其中秘密。”“只是这盒子严丝合缝,该如何打开?强破定会损毁里面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