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思瑞看着凌越儿一步步走到身前,他见凌越儿眼神意味深长,好似知道了什么。只听凌越儿幽幽的道:“你说是不是,老爷?”赵思瑞冷不丁被凌越儿吓一跳,不敢说话。凌越儿见状,绕过赵思瑞,又欣喜的对着江映雪说道:“还未恭喜映雪妹妹乔迁新居,我还以为映雪妹妹会无家可归,流落街头呢。”凌越儿转念又叹气,心疼道:“毕竟老爷他们运气好,能得殊荣去了朱雀坊的钱府暂住,我就怕映雪妹妹你可怜了。”江映雪见凌越儿假惺惺的关心颇为恶心,没忍住白了一眼。凌越儿也不在意,观察着周围,疑惑道:“只是,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凌越儿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夫人,接着她又着急的扭头寻找着什么。“老夫人昏倒,康儿怎么不在,他不良于行,不能离开人的。”江映雪放下手,想要拉住凌越儿,让她闭嘴。凌越儿看到江映雪的惨样,故作惊讶:“啊!映雪妹妹你的脸怎么了?”凌越儿看了眼在场的人,目标锁定在赵思瑞身上,一脸不可置信,“难道是老爷打的?不可能的。”“你们平日感情好的像亲兄妹似的,连我这个当妻子的都要靠边站,他怎么可能舍得打你?”凌越儿说完还准备上手去按一按江映雪的红印。江映雪却将凌越儿举起的手臂打落,“凌越儿,你这是被揭穿奸情,跑过来寻求弥补了?”江映雪被其他事冲昏了头,直到她见到凌越儿才想起来,赵思瑞不是去云来楼“捉奸”了吗?而赵思瑞这么快就回来了,难道是事情顺利,真有此事?凌越儿知道江映雪还不清楚状况,便误导道:“映雪妹妹如何得知?难道老爷这么快就告诉你了?”江映雪自作聪明,以为她猜对了,便肆无忌惮的攻击凌越儿,“果然你这个贱人耐不住寂寞,见对方有权有势就去自荐枕席!”凌越儿不解的问:“你说的是哪一个?”江映雪只当凌越儿奸夫众多,大声实锤:“还能哪一个,是南宫幽!”“威远侯之子南宫幽!上次那个小野种撞了南宫幽的马车,之后却不了了之,定是你使了手段,让那南宫幽不计较!”“还有昨日在云来楼,我就见你们不清不楚的!”凌越儿转头,对着赵思瑞笑道:“原来老爷是从映雪妹妹这里知道的。”赵思瑞在江映雪提起奸情时就想办法给江映雪暗示,让江映雪闭嘴,不要再提这件事。可凌越儿故意站在江映雪面前,将江映雪的视野都遮挡了,且令江映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,让江映雪无暇顾及赵思瑞。赵思瑞不敢与凌越儿对视,生怕被凌越儿发现端倪。而江映雪见赵思瑞畏畏缩缩,就只知刚才的话不对劲儿。赵思瑞环顾四周,见南宫幽不在,走回去,本想拉着凌越儿的手,可凌越儿碰都不让赵思瑞碰。赵思瑞讪讪收回手,小声道:“越儿,这不都是误会,我就是听信别人的谣言了。”赵思瑞边说还举起手发誓:“你放心,你绝对是我最信任的人!”江映雪这听了自是不高兴,阴阳怪气得道:“赵思瑞,你要是真信凌越儿,就不会被我的话影响!”凌越儿见机发问:“就是不知,映雪妹妹何时告诉老爷的。”凌越儿又可怜兮兮的道:“而我刚才出了云来楼,一路跟着老爷,老爷来这里也是轻车熟路,可想而知你们的关系有多好,怕是经常在背后议论我吧。”这时凌越儿找来的人起了作用,只要一个人确认见过,其他人的那点记忆就会自动认定,那就是赵思瑞。“原来赵老爷不是这女子的相公啊?”“我这清晨就见赵老爷从这里头出门,还说这家人真有福气,丈夫勤勉有能耐。”“你还别说,我今早出摊早,也有点印象。”“我也是,我那会正在从云来楼那边往这里走,应是碰见了!”凌越儿不敢相信,用手在赵思瑞和江映雪两人之间来回指着,她不敢相信他们会做出那种事,试探问:“老爷,你,你们?”凌越儿痛心疾首,忧愁的看着赵思瑞,“老爷昨还说钱家不好,要来凌府暂住,就因为凌府修缮我拒绝了你,你就这么快找好住处,还是在映雪妹妹这里。”“你可知这对一个孤女来说意味着什么?你可是毁了映雪妹妹的名声啊!”“你听听周围人的议论!这要我们以后如何相处?”凌越儿又提议道:“映雪妹妹若是不嫌弃,我便叫老爷纳你做妾,也算是全了你的名声。”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若是前来说亲的知晓你和你的表哥不清不楚,那就更没人敢要你了。”“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也是我们知根知底的,老夫人更是对你比对我还亲,她也会满意的!”赵思瑞和江映雪面面相觑,竟无话可说。赵思瑞肯定是不想这会儿纳江映雪,而江映雪虽然很想入赵府,但是她要当的是女主人,不是什么妾!凌越儿自是猜到了二人所想,但还是继续撮合着“老爷,你觉得如何呢?”“你看映雪妹妹的脸都红了,定是害羞,你快给个答复!”“越姐姐,这事还需老夫人做主。”江映雪找到了借口,老夫人定是不想让她入赵府了。凌越儿他们三人这才向下看去。因老夫人刚才就在装晕,这要是太早醒了,就太假了,于是没人配合她,她也没法找机会起身,只能躺在那脏兮兮的地上,吃着扬起的灰尘。凌越儿后知后觉,抱歉道:“是我不好,竟忘记了老夫人,还好我刚才叫了大夫,这会儿应该过来了。”凌越儿这才说完,大夫就提着药箱赶来,凌越儿连忙招呼着让大夫好好诊断。“无事,我这几针扎下去就好了。”“太好了,那还得有劳大夫看看我这妹妹。”江映雪被凌越儿拉到大夫面前,江映雪无奈只得让大夫把脉,处理脸上的印子。大夫诊完脉,面色严肃,“这位夫人可千万别再动怒,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