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山一路上听党木生讲,他是邕州人,和他大哥每人在京城轮流待一年,过了年他就要回去了;并让李青山到了邕州找他玩,他老爹是那边最大的官。
李青山自然是爽快答应,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。他们这种被称为质子,也就是皇帝担心地方叛乱,抵押在京城的人质。
亭台楼阁古朴,假山重峦叠嶂,荷塘中锦鲤欢快跳跃,青竹成片。有山有水,还真是一个文人骚客吟诗赏酒,风花雪月的好去处。
“李兄,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等到了!”
邵凤满脸春风得意大步走来,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众穿着华贵的公子哥。
李青山也是迎上前去,抱了抱拳,“十七,没想到你们都喝上了。”
“对啊就差你这个绘画大师了。”邵凤含笑说道:“诸位,我给大家介绍一下,京城乃至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画师,李兄,李青山。”
“啊,原来这位兄台就是翰林书院的李先生,失敬,失敬。”
“见过李兄,鄙人扬州大都督嫡子,苏盼河。”
“见过李兄,鄙人益州大都督次子,杨如波。”
“见过李兄。。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李青山心说,要不要这么吓人,全特么是各方大员的儿子!但他并不拘谨,友好的跟众公子哥打招呼。
“李兄,这次诗画会很多人恐怕不能来了;青莲先生谢绝见客,翰林书院一众学子都在家里受罚。”邵凤吁嗟道:“但好在有你的参与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”
李青山跟随他来到了一幅半开的水墨画前,这是一幕登高眺望的旧景,画师是站在一座耸立云端的山峰上进行创作。一望无际的云层遮天蔽日,欲与天公试比高的群山只能露出一角,此情此景有一种不向命运低头,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意境;云雾之上是广袤无垠的世界,阳光洒落,只为那些倔强的峰角披上了金色;身临其境,画师仿佛在指点江山,俯瞰天地。
“好一幅沉雄古逸的大作,浓墨轻彩少量的金色点缀似有画龙点睛的妙处。”
李青山赞叹。
邵凤点头,“这是我幼年时得一位大家所做,可惜如今他已经不再拿笔了。诸位,要不我们今天就以这幅画开头,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限时两刻钟,最终看谁的诗能够成为今日的绝唱,独领风骚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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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公子哥一口答应,显然大家心里都有数,都认为自己有两把刷子。
这是一个诗词歌赋昌盛的古代,公子哥间的娱乐主要是以诗会友。
李青山见众人瞬间就有了状态,摇头晃脑,振振有词;他没事可做,正好看见了一位许久未见的熟人,旋即便走了过去。
美人依旧,在这种正式场合她齐长、微卷的发丝挽成了椎髻,白色半遮面的面具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;她身着青色羽衣,脚踏鹿皮长靴,完美的身姿曲线在着装的衬托下,尤为动人。
“倾城,好久不见你清简了。”李青山首先开口。
墨倾城凤眼眨动,霞唇轻起,“恭喜你啊!”
李青山一怔,不明所以,“你说的是?我从未忘记过我们的约定,一直在奋力向前。”
进入道主葬地前的那个夜晚,墨倾城给了他一个可以花心的要求,九五至尊或盖世强者。他从未想过要逐鹿天下,所以只能选择成为盖世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