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尽染稍稍抬手,“杨二爷切莫心急,且听林某将话说完。这其三,若有盈利,学堂当兴至周边郡县;其四,···”
提完一番条件,林尽染见杨永信的眉头皱得愈发的紧,随即笑言道,“杨二爷担心的银钱,林某已有法子。钱塘第一座学堂建成,劳烦你走一遭长安,林某自会遣人与杨二爷洽谈香水生意一事。”
‘咚咚咚’杨永信听罢林尽染所言,心脏猛然地狂震几下,不可置信的反问道,“林御史···当真会与杨某共事香水生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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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香水生意算起来还未铺开,江宁、余杭、江都等诸郡已有星火燎原之势,若是产量跟的上,势必会在整个大楚风靡,林御史当日为杨湜绾决定断供杨府的香水,已是让爹与杨永书甚是踌躇。不过杨永信深知,没有香水配方,便得受林御史钳制,两相比比,这才选择了‘名’。
“既是允诺了,林某便不会反悔。”
杨永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深深一拜,笑言道,“如此,杨某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得办好这座学堂。”
“杨二爷这般可否满意?”
“满意,自是满意!”杨永信的嘴笑的都要咧到了耳根,可又倏然想起今日仍在服丧,旋即又强忍着笑意,换上一副悲恸之色。
“家中仍有事要操持,杨某先行告退。”
林尽染又倏地唤住他,问道,“杨二爷不再追究父亲死因?”
杨永信听闻怔住身子,缄默良久才轻声叹道,“杨某虽不认他作大哥,但毕竟是同出一脉,爹又这般善待他,料他不会弑父。”
说罢杨永信又是拱手一拜,步履蹒跚地出了屋子。
“夫君可信他?”元瑶施施然绕过屏风,立于林尽染身旁,望着屋外杨永信离去的背影。
林尽染淡淡一笑,随即轻声道,“商人逐利,予他好处,将事办妥即可,信与不信并不重要。况且学堂又非他来授业。”
元瑶轻笑道,“你可又予崔先生寻了些事。”
林尽染闻言更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句,“江宁那桩案子,如此多的变故,稍不留神便会丧命,总得收点报酬才是。”
又是数日,已至寒食。清明之风属巽故也,万物齐乎巽,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晴明矣。
春雨淅沥,气清景明,万物皆显。倘若是在长安定得要行扫墓之礼,林尽染与元瑶方想出门踏青,便听闻步履匆匆之声。
申越快步奔向院内,未来得及行礼和喘气,便急声道,“姑···姑爷,宫···宫里来人了。”
未多时,已有宦官小步快踱至林尽染面前,双手递过圣旨,恭声道,“林御史,这是密旨,奴才不便宣读。”
见林尽染接过后,又稍稍屈身,低语道,“大人命奴才传话,按陛下的意思,密旨已予林夫人通传。”
随即小退两步,拱手拜道,“陛下旨意已送达,奴才先行告退。”
这声大人林尽染便已知晓此人是谁派来的,旋即从拿出荷包,塞到这宦官的袖中,可他的的确确不敢收下。
“未敢问公公姓名。”
“奴才孙晏如。”
林尽染低声笑言,“既是自己人,当晓得林某与你家大人关系。这些银钱劳烦宴如兄弟转交予你家大人。若是他赏赐,兄弟可不能拒绝。”
林尽染深知孙莲英既是派自己人来传旨,定然是旨意上有何要事,须得私下传话,这份情不能不接下,予以回礼也是自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