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拨通了许诚的电话。
不久后,烟被送到了总统套房。
他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,关上门,一根接一根,一根接一根的抽着,很快,一包烟就见了底。
心头那浓浓的烦躁的情绪依然没能解脱,他闭上了眼睛,眉头紧拧。
今天晚上,他们终于谈到了那两个字。
他一直隐隐害怕,不敢面对,却不敢忽视的两个字。
离婚。
她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,仿佛早就做好了打算,他却如临大敌,恐惧至此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一想到她要离开,不,他想都不敢想。
但倘若生下孩子后,她真的要离开呢?
合同里,他给足了她自主权,是当时考虑到她年纪小,不想让她被孩子困住一生,毁了一辈子的幸福。
现在,他却被困住了,又该怎么办。
似乎从这一刻起,他才正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。
她,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。
她是不是只是因为孩子,才选择留在他身边。
明明误解了他和沈明珠这么久,却不显山不露水不求证不生气,表面上和他扮演和美夫妻,惯着他,哄着他,满足他的一切要求,实际心里想的却是,合约到期,离婚走人。
甚至都想好了,以后只回来看孩子。
她的心里……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他。
一丝一毫都没有。
迟景渊睁开了眼睛。
他苦笑一声,顿时觉得荒唐无比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竟然这样的放不下,连这么点小事都纠结不已,久久不能释怀。
他似乎……早已不是他。
愁闷了半天,心中没有答案,迟景渊拨通了卓然的电话:“出来喝酒,就现在。”
归鱼小镇也有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