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墨抬眼一眺,果然发现了已经坐到船上的暴君。
白安诺也十分意外,连忙催促他过去。
“陛下已经在等你了,你快去吧——”
主要是,她已经感觉到珩帝落在她身上的那股死亡视线。
唯有与楚墨分开,才能解脱。
她很有求生欲的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果然。当楚墨往珩帝那边去之后,那道极具威压的死亡视线,终于消失了。
她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陛下,怎么突然有了游湖的兴致?”
楚墨来到船边,好奇地问。
“孤见今日天气好。”
珩帝忽而起身,朝他伸出一只手。
“你莫非是,不敢上来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他立马上了船,连一点犹豫都无。
开玩笑——他现在可是恢复了神力,还能怕水?
不远处,白安诺继续捧着腮看他们游湖,忍不住想:这两人看起来可真般配啊!
他们相处起来,怎么就那么自然呢?
船上,楚墨仰天躺着,两只手放在脑后,一条腿惬意地翘了起来。
“陛下,昨夜睡得好吗?”
毫不意外的,今早他一睁开眼,就发现自己又像八爪鱼似的盘在了男人身上。
不过现在他想得通了——那还不是因为上一世跟傅晏辞睡多了,养成习惯了吗?
这哪能怪得了他呢?
“……”闻言,珩帝将注意力从手中的折子转移到他脸上,嗓音低沉地回了句:
“……尚可。”
不知为何,每次同他一起睡的时候,总是会睡得特别好。
第二天的精神,也会好上许多。
见状,楚墨似笑非笑。
“只是尚可?”
“嗯。”
男人收回了视线,不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