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厌倒是佛系多了:
“我都行。”
最后还是傅谦做了决定:
“一字太轻,再加个字,就叫傅一蘅吧。蘅为香草,芳华夺人;蘅字又喻指生机勃勃。我喜欢男孩儿名字文雅一些,女孩儿名字则英气一些,厌厌和阿训觉得行吗?”
宋厌很喜欢傅谦加的这个“蘅”字。
傅程训也满意地点头:
“还是我爷爷靠谱。”
傅砚洲都这个岁数的人了,有时竟还表露出几分吊儿郎当的不羁模样。
他斜睨向傅程训:
“你爷爷太谦虚,我这是激他呢,你们看不出来吗?”
程筝哭笑不得,提醒他不要在孩子们面前出洋相。
傅谦笑骂:
“连孙女都有的人了,还这么没个正形。”
傅砚洲哼哼两声。
谁让全家人现在就他还要早起晚归去上班,阿训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他的班。
——
傅一蘅小朋友哭声嘹亮,战斗力惊人,每天晚上要醒五六次,醒了就嚎。
傅程训和程筝心疼宋厌坐月子,晚上不让她动。
傅一蘅有月嫂哄,有奶奶哄,有爸爸哄,母乳也是提前冻上的。
可宋厌撒不开手。
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宝宝,晚上就算她和傅程训的卧室安安静静的,她也睡不着。
月亮高悬,夜色正浓。
她悄悄打开儿童房的门,见里面笼罩着橘黄色的暖灯,高大的男人正小心地抱着孩子,轻声细语地哄着。
“蘅蘅乖乖,睡觉觉,不哭哭,嗓子该痛啦。不能把妈妈吵醒,知道么?”
宋厌看着他脚步不停地动,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,脸上充斥着怜爱,手指还忍不住去摸宝宝咂巴咂巴的小嘴。
她的心热热的,一股叫作“幸福”的暖流淌至全身。
傅程训察觉到宋厌的到来,在宋厌靠近时低声问:
“你怎么起来了?快去睡。你坐月子呢,要好好休息,不然会坐下病的。妈说了,那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宋厌靠着他,头枕在他的胸膛上,温柔地摸着女儿的小脸儿。
“蘅蘅张开了,不像刚出生那两天,像个小瘦猴子。”
傅程训感受着她轻盈柔软的身子,她温婉母性的脸庞近在咫尺。
他的女儿和女人,离他这样近。
他心头涌过一阵阵灼烫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