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回来见到宋厌在,“啧”一声,调侃道:
“呦,今天什么日子啊?不年不节,也不是周末,你怎么来了?”
从夏夏家离开后,傅程训去接宋厌,程筝则自己开车绕城一圈,才慢慢把气消了。
傅程懿不知道状况,说了这么一嘴,程筝正是心疼宋厌的时候,不由开口道:
“你这孩子,厌厌什么时候来不行,这也是她的家。”
傅程懿虽然对于她哥和宋厌的事不敏感,但对别的那可叫一个冰雪聪明。
特别是有关于宋厌,她妈这样,她知道,宋厌肯定又受委屈了。
程筝要做个蒜蓉口味虾,宋厌正帮忙扒蒜。
傅程懿一扯宋厌的袖子,问道:
“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一副护短的架势。
宋厌笑出声:
“哪有。”
“别骗我。”
“谁骗你了。”
傅程懿见傅程训在家,又出了厨房去问他。
只剩下程筝和宋厌时,程筝手上挑着虾线,试探地问宋厌:
“刑警队不能待的话,你怎么打算的?”
宋厌正蹲在垃圾桶旁扒蒜皮,背对着程筝。
她平常般答道:
“交警队招了一批新人,说实在没有多余的岗位了。各单位都刚招完人,不好协调。刑警队这边先留着关系,找到接收单位再放人。可能会去派出所干户籍业务吧,去哪儿都行。”
程筝看着她单薄的肩头,温声说:
“可你不是最想做刑警吗?”
“想也没有用啊,能力不够,勉强做了也是拖后腿,总有一天会害到人。”
“干户籍业务,甘心吗?”
宋厌扒蒜皮的动作越来越细致,仿佛没受什么影响。
她自己不觉得,可说出口的话却反映出她的心境:
“都行,其实当不当警察也没什么所谓……做乞丐又怎么了……”
就像此刻,扒好手里的蒜皮最重要。
人做好手里的事就够了。
她无意识地说完,手腕被人握住,将她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