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筝很为宁昭鸣不平!面前这个男人跟宁昭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。他却因为看宁昭不顺眼,就故意给宁昭下绊子,而且根源还在她身上!“傅砚洲,宁昭根本就跟你没有关系,你有什么必要跟他过不去?他在青江救了我,你要我怎么样?请他吃一顿饭都不行吗?”傅砚洲并没有她这么激,他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。虞湘湘坐在另一边,噙着笑冷眼看戏。她刻意把傅砚洲叫过来,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见程筝和宁昭两个人的奸情。傅砚洲听了程筝的话,抬起头问她:“你心里没有鬼,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跟他出来?你在隐瞒什么?”程筝心中的一团怒火爆发!她指着对面的虞湘湘低吼:“你也没有跟我说过你要跟她出来!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有妇之夫吗?”傅砚洲面色一僵,晦涩难辨。程筝握紧手指,冷冷道:“让开。”这一次,傅砚洲沉默片刻,起身了。看着傅砚洲妥协,程筝要走,虞湘湘攸地起身拉住她!她指甲抠进程筝肉里,抬着下巴,高傲地说:“程筝,我跟砚洲从小一起长大,就你也想跟我比?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?我让你滚你就得滚!现在,你滚吧!”傅砚洲沉声道:“湘湘!”程筝一把甩开虞湘湘!“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她的力道很大,把虞湘湘一下甩在座位上,一时间起不来!“湘湘……”傅砚洲这次开口是带着关切的。他皱着眉过去扶起虞湘湘,十分紧张。程筝失望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跑着离开了西餐厅。追着警车来到交警队,警员告诉她,宁昭已经通知他的家人过来处理了。“那我现在可以见一见他吗?”“抱歉,不能。”程筝只好坐下等着。过了半个小时后,身边响起略微耳熟的声音——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程筝抬头,竟然是梁晖时那个相亲对象!她连忙站起来:“你好。”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这个女人。霍盈一身飒爽,目光沉静锐利。“你是遇到麻烦了吗?”她问。程筝答道:“是我同事涉嫌危险驾驶。”霍盈试探着问:“你是在电视台工作吧?你是跟着宁昭来的?”“你认识宁昭?你是他的家人吗?”霍盈冲程筝伸出手:“你好,正式介绍一下自己,我叫霍盈,是检察院的。宁昭是我的表弟。”程筝吃惊,但也猜到了宁昭家世不简单。“我先去把我家那个兔崽子捞出来。”霍盈也不耽误时间,去处理宁昭的案子。她的办事效率很高,也就十分钟的时间,宁昭就被人带出来了。他拄着拐出来,霍盈环着手臂好笑地审视着他。她毫不留情地挖苦:“都瘸成这样了,跑出来不嫌丢人?还带着人姑娘飙车耍酷,脑袋缺根弦吧?”宁昭火气正旺着,但他好像不太敢惹霍盈,只能没好气地还嘴:“姐,都是那个傅砚洲故意害我!我都够惨了,你还说我!”“傅砚洲?”霍盈听到这个名字,不禁皱眉。“你怎么惹到他了?”她问着,视线移向程筝。傅砚洲?突然,她意识到为什么程筝总有种眼熟的感觉!她仔细回想,脸上露出少有的错愕!“你是傅家的儿媳妇吧?”程筝虽然不想承认,但只能点头。她和傅砚洲的婚礼上,很多达官显贵都来了,认出她是早晚的事。霍盈厉目瞪向宁昭!“你出息了,连傅家的有夫之妇都敢勾搭!”“姐,你说什么呢!”霍盈的心沉了下去,因为不仅宁昭的行为让她头疼;梁晖时对于程筝的态度更让她无法理解!她仔细认真地打量起程筝,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?梁晖时和傅砚洲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。程筝是傅砚洲的妻子。梁晖时对程筝……她呼出压抑于胸口的郁气。“我先带着他回去了,需要为你叫个车吗?”霍盈的态度充满疏离和冷漠,仿佛根本不想跟程筝扯上关系。程筝连忙识趣地拒绝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回去。”宁昭不同意:“姐,我们把程筝送回去,都这么晚了,她一个人不安全。”“你少多管闲事,程筝是一个成年人。”“那我送她,你自己先回去吧。”“那我现在就把你送进去,我再回去!”程筝看着宁昭要跟霍盈吵起来,已经迈开脚步朝外面走。“我就先回去了,霍小姐,抱歉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霍盈点头:“不麻烦,程小姐,哦不,傅太太。希望你以后离宁昭远点,保持着跟同事该有的距离。”程筝后退的脚步一顿,对霍盈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。“我明白。”宁昭来不及用拐,跳着去追程筝!“程筝,你别听她的,她说了不算!”霍盈强势地拦住他:“不知死活的家伙!不提你能不能惹得起傅砚洲,她是一个有夫之妇,你是疯了吗找这样的女人?”“程筝很好!是那个傅砚洲不知道珍惜她,配不上她!”“配不配得上跟你没有半点关系!”程筝推开交警队的玻璃门,几乎是仓皇而去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,被小她两岁的男孩子的家人这样警告,这跟说她是荡妇有什么区别?况且确实是因为她,宁昭领受了傅砚洲强加的无妄之灾!回到北国明珠后,房子里漆黑一片,傅砚洲没有回来。不用说,他是在陪虞湘湘。程筝没有力气再去想他们,进到客房里,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。……虞湘湘请了一个礼拜的假。病假。程筝也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到傅砚洲了。直到这天晚上——她回到家里,刚走出电梯,迎面而来一个重重的耳光!“夫人!少夫人……”陈妈惊呼。高衍兰激动地咒骂着:“恶毒的女人,你差点害死湘湘!”程筝被她用了十成力的巴掌伤到耳鸣!她脑子一片空白,耳边嗡嗡的!突然,她被人拽到身后。她听见面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急促,对高衍兰冷硬道:“妈,我说了你不要这样对她!”“医院都给湘湘发病危通知书了!湘湘为你做的事你都忘了吗?湘湘是你我的什么人你都忘了吗?她的出生是为了谁、她的身体为什么不好,你都忘了吗?你分不清谁是你的亲人、谁是外人吗!”“她是我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!”傅砚洲重重地说道!“这里没有外人!”高衍兰直面她的儿子:“怎么,上次她被我赶跑了,你拿着文件追到你妈我的房间里,一副要吃人的架势,在我面前撕了文件!你今天还想要为了这个女人打我吗?傅砚洲,我才是生你养你的人!”高衍兰歇斯底里地吼完这些,面色阴沉地带着陈妈离开了。临走之前,她还留下一句话——“程筝,我再说一遍,你再为难湘湘,挡她的路,毁她的前途,惹她不高兴,害她生病…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她的态度阴冷得可怕。“傅砚洲,你也是。你要是想跟你妈决裂,就继续护着这个女人!”电梯门开合,宽敞的门厅只剩下程筝和傅砚洲两个人。傅砚洲脸色铁青,咬着后槽牙。他扳程筝的身体面对他,想要拿开程筝捂着脸颊的手。却摸到一掌心的泪水……他太阳穴一紧,薄唇紧紧的抿着。他开口,嗓音沙哑:“我看看。”程筝却捂着自己红肿、火辣辣的脸,死活不让他看。“筝筝,给我看看。乖,我们先涂点药。”他语气放柔,带着商量。程筝抬眼,带着恨意和失望。她眼眶通红,眉间流露出浓浓的悲伤。她委屈到极致。她不明白,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都要降临在她的头上。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,她声音破碎地问道——“傅砚洲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尾音颤抖,哽咽。傅砚洲见此,心猛地一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