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的就是你们!一帮畜牲!”程筝嘴上丝毫不留情。算算时间,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,相信白越很快就会赶来。如果这次能当场抓到这些人的罪证,她相信以倪定梧的行为作风,会亲自撰稿进行报道。到时候就算有人要保他们,也不可能只手遮天。雷奕泽像是被虞湘湘下了蛊般,据说两个人自小就是朋友,只要虞湘湘高兴,他什么都愿意做。包括在她面前睡别的女人。他扬起那只健康的手要打程筝时,叶禹嘉和另一个男人拦住了他。“大奕,砚洲警告过我们……”“别跟我提傅砚洲!”雷奕泽的语气充满恨意。“他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为了这个贱货废我一只手!还断了我一个兄弟的子孙根!这个贱货如今好好的,而我呢?我永远成残废了!”程筝听了他的话,有片刻的怔愣。雷奕泽的手,是傅砚洲做的?白越所说的雷奕泽被人教训了、很严重,原来就是他吗?怎么可能?就像雷奕泽说的,傅砚洲跟他们这帮人才是一个圈子的。特别是雷奕泽,完全就是虞湘湘的小跟班,鞍前马后。傅砚洲那么宠虞湘湘,他们几个当然关系匪浅。而现在,雷奕泽竟然说,傅砚洲为了她,重创了他的好兄弟?程筝的心处于波澜之中,不能平静。叶禹嘉他们拉不住雷奕泽,场面一度混乱。有人“呸”一声:“看来她跟她妈一样,都不是简单的角色。”虞湘湘的目光中带着鼓励,媚眼如丝,红唇妖艳。雷奕泽在她眼里,就是她的刀。整个套房内的荒诞和喧嚣被分割成了不同的碎片。有人提醒:“搜搜程筝身上有没有东西,人家现在进电视台了,偷拍偷录都是拿手的事。”虞湘湘脸上的笑意凝固,给个眼神,程筝就被人推倒在床上,跟那个受了侵害的女孩儿头对着头。女孩儿此刻像个没有灵魂的纸片人,泪水从眼角蜿蜒流淌,眼睛却一眨不眨,嘴唇灰白,脸色几近透明。有人死死按住程筝的头,程筝看着女孩儿那双好看的眼睛,艰难地问:“你还好吗?坚持一下,别怕……”她心中充满愤慨。为什么说虞湘湘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人?为什么说这帮人是她十年来的噩梦?因为是他们,让她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下限的恶。一双手从她脚踝开始摸起,逐渐向上。程筝不断挣扎,踢了床边的人好几脚。“老实点!”她认出这道声音,骂道:“邵飞宇?这么多年还是这副猥琐下流的做派,真不愧是你!”邵飞宇也不生气,其实他在高中时就觉得这个又冷又木的学委有种别样的味道。十年后再见,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越来越空灵了。他这么想着,手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探进程筝的腿缝。程筝感觉双腿内侧有什么在尝试着探索,她心里一阵恶心,狠狠地蹬向他下身!“啊!”邵飞宇感觉命根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痛!“贱人!”他恼羞成怒要上前教训程筝,被人拦住。他们这些人,还是十分忌惮傅砚洲的。“宋枫,你去搜。”虞湘湘指了一个男人。程筝望着他们,发出一声凉凉的笑。“很好,今天碰过我的,傅砚洲都不会放过,不信你们可以试试。”邵飞宇咬着牙嘴硬道:“真把自己当盘菜。”宋枫那边却不敢听虞湘湘的下手,他看看叶禹嘉,再看看雷奕泽。傅砚洲连雷奕泽的手都能废掉,而且是用最残忍的那种方式……虞湘湘见宋枫不动,问他:“怎么,你怕了?”宋枫为难地低声说:“湘湘……”“好,那靳淳,你去搜她。别忘了,如果她真的拍到了什么,曝光出去,我们就都完了。”靳淳咬咬牙,沉默地走到床边要搜程筝的身。程筝的眉峰浅浅地蹙起。微型录像机就藏在她胸前,如果被搜到,就功亏一篑了。而这个可怜的女孩儿,也不会有讨回公道的那一天。靳淳是班里的大块头,现在是A国模特界小有名气的新锐。她能感觉到背后被一道阴影笼罩着,靳淳的大手朝她伸来……滴滴滴……外面门的密码锁被打开了。叶禹嘉严肃地说:“有人进来了?”“傅先生,虞小姐、雷先生他们就在里面……”服务机械的声音让套房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!“砚洲来了?”“他怎么会来?他从不来这边!”而虞湘湘,她僵硬地转向被压住的程筝,眼中充满恨意!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套间的门被人推开,傅砚洲见到眼前的一幕,眸中的寒意冲破冰封轰然崩裂!他大步来到床边,单手拎起程筝!而床上另一个不着寸缕,一看就被人蹂躏过的女人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做出什么事!“你们要对她做什么?”他话中带着巨大的火气!这样疾言厉色的他,让满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发出声音。叶禹嘉解释说:“砚洲,我们没对她做什么……”“这叫没做什么?如果我不过来呢?嗯?”“……”叶禹嘉张张口不知道说什么。傅砚洲猛地又问离程筝最近的靳淳:“你呢,你要对她做什么?”他死死盯着靳淳。靳淳能从他那双幽瞳中看到跳跃的火焰。靳淳没想到会被傅砚洲当场抓包,脸色也不好看,带着几分心虚。“砚洲,湘湘她……”提到这个名字,傅砚洲缓缓将视线定格在虞湘湘的身上。虞湘湘慵懒地环着手臂,将下巴抬得高高的,在吊带裙的衬托下,纤细的脖子更是前所未有的修长。她脸上没有惧意,反而带着淡淡的、高傲的笑。她仿佛在与他叫板。在赌他会有怎样的反应、会怎样对她。她要证明,傅砚洲对她跟对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!程筝此刻在他怀里,听着他跃如擂鼓的心跳。她倒要看看,他怼虞湘湘的纵容能到什么地步!——“湘湘。”只听傅砚洲轻柔地叫了虞湘湘一声。虞湘湘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。程筝也笑。是冷笑。这似乎是所有人都意料之中的情况。可这时,他们又听到傅砚洲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——“我好像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们,程筝,是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