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思忖了一会儿,满是纠结的说道: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说不定的,但我坚信相遇就是缘分。对了,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?我昨天晚上点了不少的烧烤,只是那些警察来的太快了,一口都没吃着呢。”回想起了那烧烤的香气,我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舐着嘴唇。没办法,谁让我是乡下人。从小跟着姑祖母在庙里呆着,虽然饿不死,但过的日子也是极为清贫。现在好容易有个可以补充油水的机会。李想看着我一眼愣住,然后又抓了抓后脑勺,颇为憨厚的说道:“哎呀,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,昨天晚上你可是帮了我大忙,我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份工作呢。我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一听有好吃的,我也不含糊。坐上李想那快要散架的电瓶车,绕了好几个箱子。李想虽然是个大老爷们,却是个聒噪的。一路上都在跟我吐槽他们博物馆的灵异传闻。骑到了没有人的巷子,还压低声音,故作神秘的跟我说起了博物馆的一些灵异事件。“你不知道呀,我们博物馆里的那些东西有很多是从古墓里面挖出来的。之前在我前面值夜班的那个人说,半夜经常会看到监控摄像头里面莫名的出现雪花。要不然就是监控摄像头出现了,有人路过的提醒。好家伙,那黑灯瞎火的压根就没个活人。后来嘛,这工作就落到我头上来了。”我在后面听的直打哈欠。博物馆有七星宝剑镇守。里面的那些东西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。最多就只在自己的活动领域,浅浅活动一下。看他说的来劲,我也不好太含糊,适当的回应两句。“别人都不愿意干的活,你为啥愿意往里头挤?”我问完这话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刹车声,接着我整个人往后仰再往前倾,鼻子毫无防备的砸在了李想的后背上。这家伙身形清瘦,后背也没个二两肉。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我眼泪砸出来。我顿时就不爽了。从后座直接就站了起来,指着他骂道。“我说你骑车不能小心点吗?”我站起身来之后才看到面前的景象,瞬间也愣住了。李想带我绕过的这条巷子是位于两片小区的中间。两边小区都是等待拆迁的筒子楼晒满了裤衩子,这些筒子楼的阳台上大都放着花盆盆里头种这些蒜呀葱啊的。在李想面前是一个已经开花了的花盆,这花盆目测重量有20来斤。加上里面还有一些土。少说也是有30斤重的。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来,要是砸在了李想的头上,瞬间就是脑浆开花遍地豆腐渣。在看李想的身体抖的已经跟筛子一样。嘴唇有些发紫,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一滩碎片,哆嗦着喃喃自语说道:“不对呀,这不对呀。刚才我明明看到有个小孩掉下来的。”有个小孩掉下来?我赶紧在这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孩子的踪影,再说了这么高的楼层摔下来,这孩子还不得当场摔成肉泥了?“你是不是眼花了你?”我肚子饿的厉害,快要眼冒金星,催促着李想绕道找到了他口中的那家面馆。这家来福面馆位于社区中间位置,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却还是人声鼎沸。一进门就被一股子肉香味包裹其中。李想有些惊魂未定,坐下之后脸色依旧煞白。门口有个戴着帽子的大爷正在拉面,里头一个小媳妇儿病着小伙子正在收拾着桌子。我要了四两牛肉面。看着李想一动不动,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刚才那个花盆把你给吓着了。赶紧吃饭吧,吃饱饭之后你还得回去上班呢。”李想神情恹恹看了我一眼,然后也才说说自己要四两牛肉面。店老板手脚麻利,不多会儿的功夫,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在我面前放下。我实在是饿急了,不多会儿的功夫就把这面条给一扫而光。我还没来得及问李想刚才的事,就看到一双白的有些异常的手臂出现在我面前。这手指白的异常,末梢一点血色都没有,那涂的鲜艳的红指甲与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,瞧着有些渗人。再一抬头见一貌美女子,面色煞白无血色,眼角暗沉,眉间聚黑,眼下无肉,子女不足,这是典型的断子绝孙的面相。再看这一家三口都是如此。她丈夫身形精瘦,鼻子削尖多纹,人中上宽下窄。那女人瞧着我在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,强扯着一丝笑意问道。“这位客人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,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我抿着嘴看着这女人,她的面相虽是断子绝孙的面相,但不像是先天,而像是后天所成。再看他身后郁结着一股子黑气。我假装不经意的问道。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们在这经营的面馆子生意真不错,平常应该挺累的吧,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腰都驼了许多。”女人听到是这个原因,瞬间就释怀了。手捏拳头,捶了捶后腰。“是呀,但我们这一行的别人只能看到生意好不知道这起早贪黑的,一家三口都围着这家小店转,全年无休,我这前两年腰还没这么疼呢。”是了。观着女子面相,不像是没有怀过孕的。我嘴里嘟囔着。“不对呀,你明明应该子孙满堂,为什么会没有子嗣呢?”我正疑惑时,女人眼睛瞪大的眼睛望着我。“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我抬头看着女人,有些夸张的反应,观面相乃是我们林家最基本的入门术法。五官藏气,关乎运道。我没有回答女人的话,而是用眼角余光将着屋子扫了一个遍。这家面馆虽然地方不大,但是格局布置却极有讲究。门口处摆放着两个不大的石狮子。寓意震煞辟邪。收银台处直对门口,上面还养着两只大王八,这两只王八个头不小,应该养着有些年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