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传令各部于大路上整兵迎敌,左边慕容木延、右边孙韶,慕容石卓带着新降的卫演等在后方压阵,听候将令。
此时百济败军狼狈奔逃,已赶到李源所领的大军前,听闻小关羽被斩,小张飞等下落不明,惊怒不已,自提大军前来报仇。
黄昏时分,百济军杀至沓津,见远处大队人马严阵以待,背靠夕阳,旌旗飘展,甲胄耀目,暗自心惊。
正疑惑鲜卑军何来如此精锐的人马,忽然大风吹动帅旗,上面大书“漢”字,惊呼道:“此处如何有汉军?”
副将言道:“将军,恐怕鲜卑人已经降汉,情况有变,不如暂退。”
“哼,某正要领教汉军实力!”李源双目微凛,握紧手中枪,沉声道:“我们与汉军迟早要战,管他来的是谁,且先拿了老铁山再说!”
正商议之间,汉军阵前走出一员老将,须发灰白,手提大刀高喝道:“东夷鼠辈,安敢犯我大汉疆境?”
李源纵马出阵,抱拳道:“某乃百济大将军李源,来将通名。”
韩当冷笑道:“某还汉将韩当!昔日武帝征辽东,与三韩划汉江为界,汝等不自守疆域,为何侵入辽东?”
李源曾听李儒说起过韩当,乃江东十二虎臣,也算中原英雄,看他年岁已老,不以为意,大笑道:“韩老将军,我等受辽东之主公孙氏邀请,特来讨伐鲜卑。这里是辽东地盘,我劝你少管闲事,交出鲜卑军,退出辽东。”
韩当大骂道:“无知小儿,辽东本为汉室疆域,公孙康图谋不轨,已然伏诛!汝等狼子野心,名为救援,实想夺我辽东之地。可知犯我大汉者,虽远必诛?”
李源心中暗惊,想不到汉军竟已看破他们的计划,脸上却不动声色,大笑道:“百济王乃公孙氏女婿,这是我们自家事!老家伙,我劝你好自为之。”
韩当抚须冷笑道:“汉室虽微,却也不是汝这等无名鼠辈敢捋胡须,年轻人,我劝你好自为之!”
李源毕竟年轻气盛,少年常听李儒讲述中原英雄豪杰,早就想会一会他们,狂笑道:“皓首匹夫,不安心在中原养老,千里奔来送死,正好用你人头祭旗!”
韩当大怒,抖动丝缰纵马杀出,二人刀枪并举,那李源枪法果然不俗,一杆枪神出鬼没,看得人眼花缭乱,甚是凌厉。
韩当虽然年纪大了些,但久经沙场,经验何等丰富,会过的武将比李源年纪都大,刀法纯熟,二三十合对方无机可乘。
两马盘旋,刀来枪往,一场厮杀看得阵前慕容木延都呆了,他本以为武艺不错,只是韩当经验老到,出其不意才杀了小关羽,今日观战,才知道中原藏龙卧虎。
“还好都是成名老将,年轻一辈也不太行!”
惊叹之余,慕容木延扭头瞥向另一边的孙韶,这家伙武艺与自己半斤八两,太史慈之子太史享他早已了解,也是平庸之辈,想到这几个年轻人,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。
李源自恃武勇,心高气傲,自以为取了辽东便可杀回中原,重振李氏荣光,没想到与韩当大战三十余合,竟不落下风,不由急躁起来。
正准备用绝招,忽然背后鼓声大震,来路上马蹄声如雷,两岸岩石后旌旗挥动,军卒呐喊。
李源大惊道:“不好,还有伏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