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梦看着赫连嗣悲痛扭曲的脸,戳了戳,咦,虽然看上去是古铜色,但是戳起来感觉意外的光滑柔软呢,“好了,大不了哀家再去找那萧一忧要几颗就是了。”赫连嗣不相信地撇了撇嘴,又怕林梦生气,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感激的表情,林梦心中明了,并不揭穿他,只是继续说道,“那回宫,我便让那天的女子再和你……一夜春宵。”
赫连嗣挑了挑眉,喜悦之情溢上眉梢。
二狗子吃了药,迷茫地看着林梦,林梦连忙问他感觉怎么样,他只是点了点头,赫连嗣冲上前去揪住二狗子的衣襟,“你这混小子,这可是神药啊!不止可以治病,还可以增强体魄,对身体的好处多得很!你居然只是点点头!”说着,一拳就要打上二狗子的脸,一直没说话的林沫赶紧上前抓住了赫连嗣的手,“明明是你愿意给的药,怎能为此迁怒于这小兄弟呢?”
他娘的吃的不是你的药,你当然不心疼了。赫连嗣心里翻了个白眼,但是他看着林梦笑盈盈的样子,硬生生的把这些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林梦拉过呆若木鸡的二狗子,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在瞎妹妹床边。他看看瞎妹妹,又看看林梦,眼眶又红了,“些……些……”
啥?林梦瞪大了眼睛,二狗子居然这么快就可以说话了,不过这略带感的音调是怎么回事……像是看出了林梦的疑惑,赫连嗣同赌气的小孩子一样气哼哼地说道,“他第一次开口说话,难免不标准。”
林梦对赫连嗣伸出了大拇指,“谢了。回宫,好处大大的。”
赫连嗣想起了那夜的温香软玉,不由得心神一荡,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,整个人散发出春的气息,一边的林沫不寒而栗,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林梦忽然想起了什么,对二狗子说道,“哀家给你们两个重新取个名字可好?”对,就是这个问题。二狗子和瞎妹妹这两个名字实在乡土气息浓厚,林梦不喜欢田园风,还是给他们改个名字吧。
――没错,我想让他俩跟着我。
――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,那么就是,同病相怜。他们无父无母,而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,又何尝不是呢?我的父母,不在这里啊。
二狗子的声音把林梦的注意力从思绪中拽了回来,他嘿嘿地笑着说,嚎……啊……反整……窝们都似……嫩……救滴……
这带感的音调还是……有点……不符合这么秀气的脸庞啊……林梦清了清嗓子,对他说,“别来遥礼只焚香,便恐是西方。这样吧,你叫遥礼,她叫焚香,怎么样?”
林梦还没反应过来,二狗子,不,遥礼便从床边站起来,“噗通”跪了下来,不停磕头,“些……竹子……些……台后……”
林梦长长地叹了口气,说道,“这磕头下跪可不是好习惯啊……”然后对赫连嗣林沫说,“带焚香回宫。”
救人,可等不得。
回了宫后,林梦吩咐紫苑去拿冰莲雪竹,送到御膳房,和多种药材一起熬了药。紫苑蕙质兰心,怕焚香觉得苦,还放了些许冰糖,既不影响药效,又减轻了苦味。不过焚香早已昏迷,苦不苦倒也无所谓的。
另外,林梦还让林沫和赫连嗣二人教遥礼习武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功夫,这小子脑袋好使,学什么都快,若是让他回到那小破屋子,他又会为了生计去偷盗,还不如在这里学些本事好。
不过赫连嗣对于林梦不守承诺,没把他思慕的姑娘给他带来,让他对林梦心里颇为不满。事实也的确如此,赫连嗣一边教遥礼练功,心里一边暗骂,他娘的太后,居然敢不守承诺,要不是看你那么美,我早就跟你翻脸了……
至于他是看林梦美,还是畏惧于林梦的权势,抑或为了心中的那个姑娘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一边林梦来到御书房,坐在镶嵌着金玉的巨大桌子前,玉儿在一旁为她研磨。林梦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支毛笔,蘸了蘸墨,铺开宣纸――练字。
鬼知道为什么熵朝的奏折不能用玉玺直接盖章,也不能随便画个圈圈叉叉啥的,必须要亲笔签名。驾驭不了毛笔啊,林梦扶着额头,看着宣纸上出现的“林梦”二字,虽然她自己觉得不难看,但身边传来了细微的笑声……
“玉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