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哲没有直接拒绝,郭景阳便知道有戏,便赶忙说道:“我师父从捉刀人那里接了一个小任务,要灭杀几只还未成气候的耗子精,一点都不危险,只不过数量有点多,而且它们一个个都特别机警,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。”“并且咱们这次也不是白干,有奖金的那种。”一听有奖金,李哲立刻就来了精神。他可是一个欠着巨额外债的“负翁”,既然不危险又有钱赚,那自然要抢着干的。“好的,算我一个,我也去。”李哲在电话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,“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“现在就走,我们已经到你家楼下了,你直接下来就行。”“这么急么?”李哲登时一愣,不过转念又一想,“好吧,正所谓兵贵神速,现如今这社会的节奏这么快。要是去晚了,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。”说罢,李哲当即收拾了一下东西,就匆匆冲下了楼。单元楼前,郭景阳开着一辆破皮卡车,早就等在了那里。皮卡上的副驾驶坐着王潘安,后面的车厢里则装着一口黑漆漆的青铜棺,格外的显眼,引得周围的邻居纷纷好奇地看了过来。在左邻右舍的注目下,李哲一脸郁闷地走了过去,抱怨道“大哥,咱们能不能在接我的时候,别带上这东西。”郭景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,“不好意思了,兄弟。习惯了,出门时走的有点急,没考虑那么多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李哲倒也没什么,只是这种东西落在邻居眼里,指不定会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。李哲刚坐上车,郭景阳就一脚将油门踩到底,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,皮卡飞一般的就冲了出去,满满的推背感让人有些猝不及防。“我靠,这么猛的么,大哥。”吓了一跳的李哲,在心里暗暗吐槽。很快,皮卡车驶出了城市,来到蒲城县下面的一个小镇。大约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,在一个荒废的村子里停了下来。这个村子名叫“陌上村”,紧挨着黄河。旧社会的时候,这里十年九淹,地理位置十分偏僻。但因为附近有大面积的河滩地,可以种粮食,所以祖上的人便在此地定居了下来。现如今,政策好了,多年前随着滩区搬迁政策的落地,国家免费盖房分发给农民,村里的人早已全部搬走,只剩下一座座年久失修的房子留在了这里。夕阳下,暮光里。破旧的老房子好似一座座荒芜的坟头,阴森地矗立在苍凉的大地上。荒废的村庄此刻寂静的可怕,竟没有意思鸟虫的叫声超出,仿佛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死亡之地。一阵冷风呼啸而过,卷起满地的枯叶,沙沙声清晰而又诡异。李哲紧皱眉头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心中暗道,“连一丝鸟虫的叫声都没有,这个村庄果然有古怪!”几人将皮卡车仔细遮盖好,正在李哲准备进入村庄时,却被郭景阳一把拉住。快速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药水递到李哲的手里,“把这个涂在身上。”“什么东西?”李哲好奇地接过瓶子,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,眼中满是疑惑。“老鼠尿。”李哲刚准备打开瓶盖来瞧瞧,听到郭景阳的话后,手顿时僵在了半空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不确信的问道:“把老鼠尿涂身上,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!”“瞧把你吓的。”王潘安凑了过来,脸上挂着坏笑,一双大眼睛眯成了缝,“怎么啦小样儿,不敢了吧。”王潘安一边说着,一边潇洒地打开瓶老鼠尿,毫不犹豫地撒在了自己身上,还故意抖了抖一副,让味道散发得更浓烈些。那股味道腥臭,腥臭的,十分刺鼻,看着李哲戏谑地说道:“我这么一个大帅哥都不在乎,你一个丑八怪计较那么多干嘛!”好不容易得着机会他自然要好好恶心一番,谁让这家伙不知道让着自己,每日都和自己斗嘴。一旁的郭景阳表情认真地向李哲解释:“这些耗子精十分的机警,一旦闻到生人的气味,就会躲在地下不出来,所以咱们必须用鼠尿掩盖身上的气味才行。”。“好吧,为了钱。额,不对,为了除暴安良,灭杀诡异,我忍了。”李哲咬了咬牙,学着他们两人的样子,将老鼠尿撒在了身上。虽然提前做好了思想准备,可那股刺鼻的味道一钻进鼻子,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,“这味道!我靠——”他五官皱成一团,不停滴煽动着面前的空气。三人做好准备后,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去,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内走去。村中的道路早已荒芜,到处都是半米多高的杂草。郭景阳走在前面,用手拨开杂草,嘴里不停的抱怨着:“这路也太难走了!”王潘安则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避开脚下的坑洼,还不忘调侃:“你就别啰嗦了,赶紧走吧。”李哲则走在最后,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傍晚的余晖下,整个村庄充满了破败悲凉的气息。只见郭景阳身形矫健,带着两人来到一颗沧桑的大树前。这颗大树的树龄约有百年,枝繁叶。郭景阳纵身一跃,门板一样熊壮的身体,动作却轻盈如燕,轻轻地落在了一只粗壮的树枝上面,而后朝两人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一同上来。“根据之前得到的信息,咱们最多只能走到这里,再往前的话,很可能会被它们发现。”郭景阳神色凝重,抬手指向不远处那座略显阴森的祠堂,“那里就是耗子精时常聚集的老巢,咱们三个就守在这里,等它们到齐后,我会用师父给的法阵,将它们全部困在房里,到时咱们再上去把它们一网打尽”对于这个计划,李哲和王潘安点头表示同意。现在才刚刚七点,而据郭景阳所掌握的消息,那些耗子精通常要到子时,也就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才会全部到齐。所以,三人还要在这颗大树上等上很长的时间。之所以要提前这么早,就过来在这里埋伏,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只耗子精异常警觉,但凡有一点异常的风吹草动,立刻就会打洞逃离,让抓捕行动屡次落空。等待的时间,向来是漫长而又无聊。趁着这段闲暇的时间,李哲终于按捺不住,向郭景阳问出困在心中许久的疑惑:“郭哥,你们和捉刀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