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众人用过早膳后,慕秋雪就带着惜画跟在福伯的身后前往上官羽的院子看病,而忆琴则和思棋出府逛街去了。
兰院
福伯轻轻的推开院门,对着慕秋雪做了一个‘请’的手势,待慕秋雪和惜画走进院子,将院门关上,背后的手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,才带着慕秋雪二人向着主卧而去。
对于福伯刚刚的那一手势,慕秋雪没有做声,她知道,上官羽用风流的名声掩盖他生病的事实,一定有什么目的,那这个院子就不是一般的院子,暗处一定会有很多人在守护着。
福伯走到一间屋子的门外,敲了敲房门,推开门走了进去,待慕秋雪和惜画进屋后,朝着外面望了望,方才关上房门。
撩开纱幔,带着慕秋雪二人走进卧室。
慕秋雪看了看床上脸色发白的男子,心中想到,他应该就是龙月王朝三王爷上官羽吧!
福伯缓缓的走至床前,轻声说道,“爷,神医来了。”
床上的上官羽慢慢的睁开双眼,看了一眼福伯,转过头看向一旁不远处的慕秋雪和惜画,然后坐起身。
福伯将一旁的红色外袍拿过,披在他的身上。
上官羽微微一笑,道,“你就是无尘神医?”
闻言,慕秋雪微微一愣,她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,比男装的她还要俊美几分,看来,那传闻中的美男榜并不是虚的!
“无尘神医,本王知道自己长得很是俊美,可是你这样盯着本王看,本王会害羞的,但是我们都是男子,本王可没有断袖之癖”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自他饱满而有些苍白的唇轻轻启出。
“咳咳。”慕秋雪的脸上一躁红,没有想到,她慕秋雪也有被美色所诱的一天,不过这个上官羽,当真是一个妖孽!
“呵呵。”惜画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。
而福伯的脸上也是一抹尴尬,这爷这是怎么了?从前从未和人开过这种玩笑,不知神医会不会一气之下,一走了之啊!眼中有一丝担心。
慕秋雪缓和了一下心情,低下头,轻声说道,“草民参见三王爷,在下只是对于那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人有些好奇,故而亲眼看到王爷,有些失神,望王爷恕罪!”
“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。”上官羽看了一眼慕秋雪,接着说道,“而且,神医的长相与本王并差不了多少。”
“草民哪敢跟王爷比,草民有自知之明。”慕秋雪弓着身子淡淡的说道。
“好了。”上官羽挥了挥手,继续说道,“在本王面前就不要再称呼为草民了,这样让本王心里不舒服。”
慕秋雪抬起头看了一眼上官羽,又看了看一旁的福伯,见后者点了点头,才道,“是。”
“无公子,请快快为我家王爷瞧病吧!”福伯看着二人来来往往的谈话,心中很是着急,连忙说道。
“好。”慕秋雪点了点头,走至床前,那椅子上坐下,惜画背着药箱站在一旁。
慕秋雪抬头看了一眼上官羽,然后低下头,道,“王爷,请将手伸出来。”
闻言,上官羽缓缓的将丝被下的手伸出来,放在慕秋雪的面前,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。
对于上官羽的目光,慕秋雪并没有理会,但是,在看着那一双白皙的手时,心中微微一愣,这男人的皮肤真好,不知是怎么保养的,收回心思,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到上官羽的手腕上,细细的诊治着。
手腕上的冰凉,让上官羽心中微微一颤,看着对方那同样白皙的手,不知为何,他心中有一个想法,就是如果眼前的男子是一位女子的话,那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!
摇了摇头,阻止自己的这种想法,他怎么能将别人看成是女子呢,这是男人最讨厌的,曾经,对于那些将他比作女子的人,从来只有一个下场,就是——死,有多久了,十年了吧!从十年前身体出现问题后,他就很少出去了,关于他的传闻,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再理会。
见上官羽摇头,慕秋雪淡淡的说道,“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上官羽轻轻应了一声。
慕秋雪看了一眼上官羽,低下头继续诊治着,没有再说话。
不一会儿,慕秋雪就将手松开,又放在上官羽的另一只手上,继续查看。
半响,慕秋雪收回手,站起身,接过惜画的药箱,放到桌上,缓缓的将药箱打开。
“无公子,王爷怎么样了?”见慕秋雪收回了手,福伯将上官羽的手放进丝被中,急急地问道。
慕秋雪停住翻弄的双手,看了一眼福伯,又看了一眼上官羽,不知该怎么说。
看出慕秋雪的心思,上官羽请轻轻一笑,道,“你有什么话就说吧,我不在意的,毕竟,这夜不是第一次听了,是不是很严重?”
慕秋雪继续翻弄着药箱,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,转身走回床前,在椅子上坐下,轻声说道,“你是中毒了,是灼骨。”看了一眼福伯,又看了看上官羽,接着说道,“这种毒我只在医术上见过,记得书上说,灼骨是宫中秘炼的剧毒药物,也是极慢性的毒药,需在体内潜伏一年半才会发作。毒发,便纠缠入骨在体内永远不可能清除,每当月圆之夜就会按时发作,直到把人折磨至死,所以我也没有把握。”
闻言,上官羽的眉头轻轻一皱,苦笑一声,他就知道,一定会是这种结果,只是,宫中的秘药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身体中,难道是后宫中的人想要害他,可是为何会害一个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他,十岁,一年半,那时他才八岁多!
对于慕秋雪的话,福伯的心中也是一惊,一年半,那不是王爷在八岁多时就已经被下毒了,“无公子,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?”慕秋雪低下头想了一会儿,淡淡的说道,“有,但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