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的一声,一道身影已破水而出。
文轩心中大惊,想要变招却已仓促,只得抽身后退。
然而一招不慎,满盘皆输。破水而来的水滴已化作柄柄冰刀朝他飞来。
文轩急忙挥“剑”抵挡,然而仓促间并无什么章法,只显得狼狈不堪。待冰刀纷纷化作齑粉,一柄树枝已横在他的咽喉之前。
此般情形,文轩无奈苦笑。他没想到自己竟败的得如此快。
转瞬间,他已想明白怪人的手段,先是假借地势隐匿身形,而当他关注地势时,怪人却又暗度陈仓。而且若非手下留情,只那冰刀便会叫他受伤。
“师父,你耍诈!”话一出口,文轩只觉后悔。
两人交手各凭手段,哪有耍诈一说,况且他还是魔修。之所以开口,只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不肯轻易认输罢了。
“想不到你修行十年,竟还喜欢宋襄公的把戏,再来!”说着,树枝已从文轩咽喉拿开。
“好!”文轩也不客气。
他刚刚被偷袭打,一身功力尚未使出便落败哪肯甘心。现在师父就在眼前,他又哪肯放过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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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刚落,“剑”已出手。
然而怪人却不闪不避,左手挡住文轩斩下的树枝,右手再次朝他咽喉刺去,直抵在咽喉才堪堪停下。
“你又输了!若是生死相较,刚刚五息之内你已死去三次。”怪人淡淡道。
“是,师父。”文轩只觉得惭愧。
“你好好想想吧,如果能想明白,这次下山为师也能安心了。”
看着师父走开地背影,文轩没有多言。
他输了,输的如此彻底。怪人叫他使出全力,他还不以为意。可当他要使出全力时却再无机会。
究其原因,还是他轻敌所致。文轩暗叹:“满招损,谦受益”终究不是虚言。
而第二次失手,则因为他忽略了这只是一场较量,而树枝终究只是树枝,或许它能划破怪人的手臂,而怪人却能刺破他的喉咙。
“师父,徒儿明白了。”来到怪人身前,文轩仍有些惭愧。
“哦?”
“徒儿落败一为轻敌,二为不能因势而变,顺势利导。”
怪人点点头,“狮子搏兔尚需全力,希望你能铭记在心!”看了看他又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教你功法,从不教你兵器吗?”
不明白他的用意,文轩愣愣回道:“徒儿不知。”
“我惯用刀,你虽师承于我,却注定用剑。为师一直想送你一件趁手地兵器,你如今下山,也一并送予你了。至于能不能得到,就要看你本事了。”
“注定用剑?”文轩心中喃喃。
他自幼熟读诗书,君子佩剑自古有之,他虽喜欢剑,对命中注定的说法也颇感新奇。
“这是那藏剑之地,莫传六耳。”一道白光闪过,一绢羊皮已落在文轩手上。
“徒儿明白。”说罢那羊皮已化作一团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