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我随哥哥一起回去。”沈云枝见状也起身道。
兄妹二人一齐出去,刚到门外,沈云礼就迫不及待道:“这么大的事,你若担心爹娘会担心,也应当告诉我,我这个做哥哥的若是也被蒙在鼓里,心里说什么也不痛快。”
沈云枝心里咯噔了一下,莫非哥哥已经知道这事的始末了?看清宋清妩的真面目了?
见沈云枝不说话,沈云礼哀怨道:“秦寂已经同我说了,你房中的香炉中掺杂了合欢香,若不是此香,清妩和三皇子也不会在你房中这般无所顾忌,还失了清白,今日之事,我必定查个水落石出,看看这家中到底是谁这么不安分,竟然想着算计主子!”
说到最后一句,沈云礼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闻言,沈云枝愕然了一下,这才不确定地问:“香炉?我房中的香炉有问题?”
沈云礼看了她片刻,疑惑地问:“此事你不知?”
沈云枝摇头,此时心里却恍然大悟。
难怪她进房中没多久便觉得燥热不已,宋清妩和苏子烨也全然不顾今天的场合,大胆地在房中苟合。
起初她还以为完全是那个酒的问题,没想到香炉中的合欢香还起了这么重要的作用。
这会儿她笃定了,酒中必定有些许迷药。
见她乖巧摇头,沈云礼也不猜了,继续道:“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,那些个大家闺秀怎么齐齐往你院中去,莫非她们早就知道你院中藏了什么秘密不成……”
话音刚落,沈云礼就猛地看向沈云枝,眼神带着狐疑,试探道:“妹妹,不会吧?”
若是这事是枝枝的手笔,似乎就有些逻辑了。
沈云枝依旧默不作声。
这事就是她故意的,司鹊羽一向性格爽朗,与自己兴趣相投,但最和宋清妩合不来。
司鹊羽是武将之女,看不惯宋清妩惺惺作态,总觉得她小家子气,而宋清妩则是觉得司鹊羽作为女子,太过刚硬,秉性也不温顺,没有半点女子的柔和。
从前,司鹊羽就曾因为踢蹴鞠而被宋清妩笑话像个粗犷的男子,司鹊羽不如宋清妩巧言令色,被宋清妩言语讽刺了一番也没听出来,以为是赞赏,直到看到身旁的千金们神色各异,这才隐约猜出自己被讽刺了,想到方才自己还因为宋清妩的话沾沾自喜,她顿时就恼了。
若不是在场有人阻拦,两人估计会打起来,不过娇弱的宋清妩打不过常年习武的司鹊羽就是了。
但司鹊羽还是当着众千金的面闹了个没脸。
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来了,因此常常不对付,司鹊羽巴不得抓住机会看宋清妩的笑话。
司鹊羽玩心又大,于是沈云枝便借口说自己的院子里有许多有趣的玩意儿,还可带着千金们去一同观赏。
因司鹊羽见过她不在场,也不会惹人怀疑,所以让司鹊羽揭穿两人丑事这事,交给司鹊羽最为稳妥。
开朗的司鹊羽没有仔细想,自然喜不自胜,带着千金和她们的母亲,浩浩荡荡的去了院子。
司鹊羽达到了沈云枝的目的,让宋清妩没了脸,也让沈云枝很是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