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继明确解道:“这也是跟随那位高手习来的。嘿,你知道这套武艺的名字吗?在龙国它是颇具盛名的,正是当年华佗所创的‘五禽戏’。”“肖兄,你能瞧一瞧这个。”突然,周昊站起身,在客厅的空地上施展起一套虎形“五禽戏”。肖继明看得瞠目结舌:“你,你怎么能演绎出正宗的‘五禽戏’?”“你父亲那个师父,是不是叫孙医生?”周昊反问。这下肖继明更为惊讶:“莫非,你竟是那位高人的后裔?”“这么说也没错。”周昊看到赵玉琴也一脸惊诧,补充道:“那位神秘人物在宁秋山上的出现,很可能是肖兄父亲的恩师。”“你说我的师尊现在就在宁秋山?”此时的肖继明酒意全消,焦急地说:“我已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师尊了,他一直在期盼着与师尊相见,却不曾料到他在宁秋山!”他坚定道:“不行,我要立即回去通知父亲,我们得尽快去见恩师。”但是,周昊却摇头反对:“我看不必了,因为根据我的了解,孙医生应该已经在几年前辞世了。”肖继明一愣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周昊详细讲述了孙医生病情严重,在离开宁秋山不久后仅剩下半月的生命,可能早就不在人世。“尽管如此,我还是希望能与令尊交谈。”周昊说,鉴于肖继明父亲曾作为孙医生的徒弟,医术必定高于他,对日后组建中医药集团会有所助益。“对,我们应该立刻回去。即使师尊离去,我仍要告诉父亲。”于是,三人离开了动感城,一同返回肖继明家中。肖继明家居住在一个古老的市区,他们的药店“济民药堂”就在自家楼顶。药店的招牌古色古香,那些陈列的药柜似乎暗示着它的历史已有上百年。步入肖继明楼上的寓所,周昊与赵玉琴即看见了肖继明的父亲肖岳南。他是一位面容平凡的老人,尽管如此,周昊发现他正坐在轮椅上,长时间的瘫痪让他双腿的肌肉严重萎缩。对于周昊和赵玉琴的到来,肖岳南感到极为惊讶,特别是赵玉琴的气度,不似寻常人家女子。从周昊眼中看来,尽管肖岳南年约五十有余,可其深深的眼窝与驼背的身躯却让人感觉至少六十开外。“继明,这两人是你的朋友吗?”肖岳南向儿子询问道。“他们不仅仅是我的朋友。”肖继明解释,“这是周昊和赵玉琴,他们和我们家有深远的渊源呢。”听到这里,肖岳南困惑地望着周昊,“渊源?小伙子,莫非你是我们的远房亲戚不成?”周昊微笑着摇头道:“当初我在宁秋山意外撞见一人,跌入了一处深洞。洞内巧遇一位异人,他不仅治好了我的伤病,还将武艺和部分医术教授于我。那位异人的名字嘛,他自己说是孙医生。”听见“孙医生”,肖岳南立即神情振奋,双手抓紧轮椅两侧的手柄用力撑起身,“你说……孙医生?你是说孙医生?”他的双腿无法活动,这么挺起身体有跌倒的风险。周昊赶紧协助:“肖伯伯,先坐下,别激动,慢慢说。”肖继明也立刻过去帮父亲重新坐好:“爸,周昊遇见的那位奇人应该就是您的师父了,因为周昊熟知真正的"五禽戏"。”周昊认同点头:“我也这么认为,那孙医生本已身负重伤,日常靠一对拐杖代步,偶会将木棍固定在断腿上,伯父您也是如此教导师傅的吧?”肖岳南忙不迭地点头:“对,对,就是这样。师傅他就在宁秋山?为何他从没告诉我,也没有来看我?难道是我被他忘了吗?”他一脸激动,眼神熠熠,“整整十多年过去了,从师傅离开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或告知我他的行踪。”肖岳南紧抓着周昊的手掌,“小兄弟,我师父现在还好吧?”面对这番询问,周昊脸色黯淡:“若我没有猜错,孙医生恐怕已经离世。”随即,周昊详述了有关孙医生的一切。这令肖岳南呆若木鸡,如遭雷劈般震撼,混浊的眼泪在他的脸上缓缓滑落。十七岁那年,肖岳南师从孙医生学习医学,至今已有四十年光阴荏苒。据周昊推算,孙医生在此地至少已有六十年,因龙涎果每六十年成熟一次,他曾借此果实尝试药性,最终因药性剧烈而导致双足受损致残。当初孙医生或许是见肖岳南极具天赋,才突然收其为弟子传授医术。然而,他仅将“五禽戏”技艺传予肖岳南,并未分享养气册。在孙医生的悉心教导下,肖岳南精通道术,对草药疗效和性质有着深厚的了解,医术高超。与国內那些知名的老中医相比,他的医术更是超出许多。但这数十年里,肖岳南低调守业,坚守着家中传下来“济民药堂。”为附近百姓治病问诊,无半点显赫声名。对于武林技艺,周昊只告知过肖岳南他们是师父的弟子,关于《神农百草经》及《青囊经》的秘密,则避而不提,因为人心叵测,周昊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尽数公开。“既是师傅的传承,那你也是我这个小师弟的师兄。”肖岳南道:“继明,还不快来向你的叔叔行礼。”肖继明丝毫未犹豫,上前对周昊毕恭毕敬地行礼道:“师叔在上,继明拜见。”周昊连忙挥手,“这……我不是正式拜入孙医生门下。”肖岳南语气温和却斩钉截铁:“师弟莫急。你的武学出自师父,虽未拜师名,却已是师徒实质。师父性子孤高,若非看中断不会轻易传授。对你,他已视如弟子,你该视之如恩师,以免背离礼法。”听此,周昊亦陷入深思,对孙医生的情感复杂交织,既恨其残酷,又尊崇他的教诲。于是叹道:“他确然赋予我生命和武艺,‘师尊’之称并无不妥。不过。。。”他忽然看向肖继明,“你私下唤一声师叔即可,外出还是以朋友互称为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