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冷汗连连,不敢直视皇帝,也不敢回话。
沐川怒吼一声:“快说!再不说,朕把你们全拉出去砍了!”
太医闻言吓得连忙跪下:“回陛下,宁侍郎她,她命不久矣。”
沐川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,一把抓过太医的衣领:“你胡说什么?宁宁方才还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就,命不久矣?你这庸医,朕现在就砍了你!”
沐川又想到:“对,刚才宁宁中了一箭,那箭上定然有毒,我现在就审问燕国皇室,他们一定知道线索。”
太医哆哆嗦嗦说:“陛下饶命。那伤并无大碍,箭上也无毒。可臣欢宁大人脉象,却是油尽灯枯之势,多则半年,少则三月,便会大限将至。”
沐川眼中杀意愈发浓烈,双目通红,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。抽出一旁的剑:“朕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,朕现在就砍了你们!”
太医慌忙叩首:“陛下,此种症状臣闻所未闻,臣实在医术不精,请陛下恕罪。”
沐川暴怒的抽出佩剑,誓要砍了这帮庸医。
眼看着剑就要落在太医的身上,这时宁宁悠悠转醒。
看见宁宁醒了,连忙转身回到床边,看着宁宁,眼中满是关切:“你醒了!感觉如何?”
宁宁张张嘴想说话,如同有火在灼烧着五脏六腑,嗓子也火辣辣的疼。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沐川说到:“莫要着急,太医说你脉象虚弱,需要静养。”
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医道:“还不快给宁宁诊治!”
宁宁释然一笑,摇了摇头。
沐川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,紧紧地抓着宁宁的手:“这是何意?你莫要吓我。”
宁宁指了指水壶。
沐川连忙倒了一杯水:“喝水是吗?慢点喝,别呛到了!”
沐川小心翼翼的喂着水,给宁宁擦嘴的动作都异常轻柔,像是对待一个不小心就会碎掉的瓷娃娃。
喝了水之后宁宁感觉好多了开口说道:“让他们都退下吧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沐川示意所有人都退下,帐内只剩下两人:“你说,我在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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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宁惨白着脸笑着说道:“你可以叫一声我的名字吗?”
沐川紧紧的握着宁宁的手,仿佛只要一松开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一般:“这是何意?我不明白。”
宁宁笑了一下,坚持:“我想听。”
沐川跪坐在床边语气哀求,声音哽咽:“好!宁宁……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可是我……求你不要说。”
看着宁宁憔悴的脸,沐川心如刀绞:“你好好休息,我会一直陪着你,一定会好起来的,这些太医治不中用,那就遍寻天下名医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宁宁安慰的说:“生死,别离。是人生规律。生老病死亦不可避免。”
手抚上沐川的脸,想替他擦去眼泪却没有力气:“阿川,别哭。”
沐川泪流满面地说:“不!你别这么说!会好的!”
沐川接住宁宁落下的手,紧紧地抓在手中,又怕弄疼了手的主人,转而把手贴在脸上:“朕不许你死,你不能死!听到没有!”
宁宁:“对不起,在你说要娶我的时候我没答应你,因为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。”
沐川心中大骇,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,只能紧紧地抓着宁宁的手:“你别说话了,好好休息,我不许你离开,你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的。”
宁宁的眼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:“真可惜啊!还没摸过你的腹肌呢。还没跟你好好看一看太平盛世的大好河山。还有好多东西没做出来,还没………还没”还没告诉你我也喜欢你,真的很喜欢。
沐川轻轻擦去宁宁脸上的泪水,吻了吻宁宁的手:“宁宁别难过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等你病好了,我们一起看遍大好山河。”
宁宁剧烈的咳嗽起来,嘴角流出黑色的血:“你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。造福万民。”
沐川看着宁宁嘴角流下的血迹,心中刺痛,轻轻的用手帕擦去:“宁宁别说了,我都知道,我知道,太医!快传太医!”
宁宁轻声说道:“没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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