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小人有证人的啊。当日我曾去她家,和她说话,她家下人都听见的呀,就那个丫头。”
他说着指向青荷,青荷见了连连摇头道:“大人,完全没有这回事呀。我家少奶奶去哪里,奴婢都跟着,从来没有什么勾引,什么以身相许啊。大人这是污蔑,是污蔑啊。”
青荷在地上磕着头,额头几乎磕破了,誓要要为自家主人讨回公道。
那边钱茂典见青荷不认账,又提出自家小厮来作证。
陶若筠辩道:“大人,刚刚陆大人才说过,家丁小厮怎可作证,怎么这会子就不作数了么?”
陆离听了,直想抽自己大嘴巴子。
堂上徐同光怒道:“堂下人少攀扯,现在说的是你家的假银子是哪里来的?不是要你在这里说什么谁勾引了你,人家好好的女子,容不得你这样攀扯污蔑。”
“你要是说的清便说,要是说不清,本官先脱了你的乌纱,没了官服,本官可就不是这么客气了。”
钱茂典已经从绝望到呆滞,此刻也不攀了,乖乖的交代了。
只是陶若筠没有想到的是,那假银居然真的是谢正平给的,或者说这一屋子联合弄的。
假银弄回来,就是为了从谢家兑出真银,他们已经试过了,兑了一次。只是银子又被谢家给抬回去了。
徐同光听了,只能问陶若筠:“你家铺子收到过假银?”
陶若筠两手一摊:“没有啊,从未见过。”
一旦承认,前面的供词就对不上了,因此陶若筠一口咬定没有收到过。
钱茂典哪里肯放过,一口咬定陈朝奉的店里收了几千两,因为陈朝奉跟他是合伙的,还分走了好些真银。
这才徐同光的心也揪起来了,因为谢家确实报过官,只不过报的是偷窃。
陶若筠听了,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:“经大人这样一提醒,妾身倒是想起来了。之前陈朝奉不告而别,我派人查了店中,少了些许银子,因此报的官,可是这是误会啊。”
“误会?他收我千两的银子,你说是误会。”钱茂典恶狠狠道。
陶若筠于是细细解释,说这陈朝奉家中临时有事,急于回老家,原本也托了人带话,可是那人却忘记了。
等谢家发现便以为是偷窃,报了官,哪知前两天陈朝奉突然回来,这才解开误会。
只是家中忙于周岁宴,所以忘记告诉官府了。
“你家朝奉说走就走?”
钱茂典瞪着陶若筠问,陶若筠却只是点点头,就是这么不合理,但是不违律法呀。
钱茂典嚷嚷着要对质,说什么也要把谢家拉进来,于是徐同光瞄了一眼陶若筠之后,命人去传陈朝奉。
那陈朝奉早就收拾洗净,串好供词,从原本的私通外人,昧东家财产,同时偷窃,变成了临时有事,拿了柜上银子,几日后已经原物奉还。
这罪名一下小了许多,哪有不配合的道理。
钱茂典听了陈朝奉的供词,心如死灰,知道此事已经无可转还,不辩也不攀了,任由衙役脱了他的官服,押进大牢等待细审。
直至拖出门去,口中都只喃喃一句:“我有干爹,我有干爹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谭正初听了,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倒卖假银,是你干爹指使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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