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张慧月一听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家人是她的软肋,也是她的痛点。
有感情是真,拖累谢家,拖累自己的夫君也是真。
“咱们说的是谢家的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陶若筠火气上头,谁也顾不了。
“你一个奴婢还要骑到我头上来了?知道的说你是她的奶妈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喂了整个谢家。”
赵瑾容是个正派的规矩人,知道自己没办法真正处理张慧月的下人,不像陶若筠,火起来张嘴就骂。
那边张慧月听了也来了火气,站起身来道:“你安的什么心,你当别人不知道么?”
“眼下大哥没有了,鸿卓生死不明,二哥又分了家,眼下谢家你是独大了。那地契是你的名字,我没说错吧?那庄子用了谢家的银子,我没说错吧?你把谢家的银子掏空了,尽往自己的兜里揣,你安的什么心,当别人看不出来么?”
陶若筠听了不怒反笑:“我道阿姆几次挑拨为的什么,原来是自家不争气,就要别人也跟着乱。想要谢家的银子要不着,就先把我打倒是么?”
“谁稀罕你们谢家的银子?”
“够了!”赵瑾容在一边一直没说话,此刻突然出声打断,“一点家人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“你,”她瞪着张慧月道:“纵容下人随意挑拨,要当真正直,往后这些话你亲自来说,当着小叔子的面来说,你敢么?”
说罢又看着陶若筠:“你也是,动不动就那么大的脾气,一点不知道收敛。都各自回院里去,在外人面前就吵成这样,像什么样子?”
陶若筠听了,扭头就跑掉了。
等回了翠竹轩,那股火气根本下不去,叮咚哐啷连砸几个花瓶也不能消气。
青荷进来劝着:“少奶奶,您别气,气坏了身子不好。”
陶若筠哽咽着道:“你别哄我,你应该在那个死老婆子一张嘴的时候就扇她。”
说罢又委屈了:“嫂嫂也是,都不帮着我,她还凶我。”
青荷又劝:“这是大少奶奶也不好管,明知道人家心术不正,可是没法管砑。”
“怎么没法管了,她不是打了一巴掌么?她应该再多打几巴掌。”
青荷道:“那婆子,是二少奶奶的,二公子分了家,她们院里的人,不归大奶奶管,您是知道的呀。否则早就给打发出去了,哪里还能留着在家里头放肆。”
“她再气二奶奶,那二公子是大奶奶的亲儿子啊,他又没有做错什么,这点面子总要给的。”
“那我呢?”陶若筠委屈道:“我的面子谁来给?我的鸿卓还在海上,怎么没人心疼?他是为了这个家出去的呀?”
“少奶奶,怎么没人心疼,你没看大奶奶都哭了么?”
陶若筠冷静下来,一把抹掉脸上的泪,咬着牙道:“拿鸿卓做文章,挑拨离间,这口气,我咽不下去。”
陶若筠冷静了,青荷心慌了。
每次陶若筠要做大动作的时候,都是安安静静地,像捕食的猛兽,一声不吭地扑出来,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。
不知道这次,陶若筠又要做什么。
“你叫人去盯着芷兰斋,等大少奶奶回来了,就告诉我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说罢起身出门,经过碎花瓶渣时叫人进来清扫,却被陶若筠给拦住了,不给扫。
青荷只好出去安排人在门外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