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俏知他的顾虑,只是没必要,她又怎会经不起半点风雨?于是笑道,“不用,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楚俏去称了一斤五花肉,到了朱秀芳的店里,她果真冷着一张脸。
店里也有好几个邻舍在,楚俏也不想无端生是非,只笑着道,“婶子,麻烦称一斤豆腐。”
朱秀芳瞄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转身就给她称了四块,裹在油纸盒里。
那油纸盒又皱又脏,楚俏忍着气接过来,放在手里掂了掂,只觉得轻了好多,一看就是不足称。
欺负人也不带这样!
楚俏冷冷一笑,“婶子,我眼神不大好,刚才没瞧清秤砣上的数,要不您给我再称一下?”
朱秀芳哼哼道,“店里一天到晚来来往往那么多人,要是每个人都要秤两回,我还要不要开店了?”
经过昨天在镇上那么一闹,两家也有了矛盾,只要她咬定当面不再称,等楚俏离开店里,是缺斤少两还是故意抹黑,那可就两说了。
楚俏见她神色悠然,似乎咬定了她妥协一样。
想成心给她找不痛快,也不挑个好点的时机,那可真怪不着她。
谁说豆腐一定要论斤?论块明眼人不也瞧得出来?
她也不急,扫了一下坐在店门外头的几个邻舍,冷淡一笑,“婶子不称也成,那我就叫邻居们瞧瞧,往常他们买的豆腐有没有这么小块的?”
朱秀芳到底还是顾着店里的口碑,心道凭这小蹄子的聪明劲,还真糊弄不了。
“行了行了,”朱秀芳赶紧把油纸盒抢过来,“要不是你们夫妻存心败坏我家阿兰的名声,我会故意找茬么?”
说着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切了一小块豆腐上去,递给她,“赶紧走吧,真是晦气。”
“婶子,您不把那话说清楚,我还走不了!”楚俏也怒了,屡屡跟她作对,她心情还不美丽了呢。
楚俏不由扬起声道,“昨儿在镇上要不是你先凑上来,继饶会说实话么?况且我可没说秋兰半句不是,您想出气也得找对人?”
她也觉委屈,“我不过就是来买块豆腐,您都能给我切少了,要是买别的还不得坑死我?”
她炮语连珠,又故意嚷嚷,一下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。朱秀芳吃瘪,也不想忍气,又道,“说到昨天,楚俏我问你,你是不是和一个军人牵扯不清,闹得人家媳妇记恨你?我还奇怪呢,我家阿兰生性单纯,从不与起争执,怎么
一到部队,就闹得人心不和?”
这种乌龙秋兰竟也敢说出口?
楚俏清漓的眸子喷出怒火,“婶子,秋兰真那么说?”